床榻旁挂着官服朝服架边上还有
这歇,楚岳峙睡得并不安稳。
也不知是因身后那处痛得厉害缘故,还是因忧思过重,他睡下才不过两个时辰,便又因噩梦惊醒。
因噩梦而出冷汗将浅青色寝衣浸透,缎造料子就那样黏在身上,令他感到后背阵阵发寒,极为不适。
颀长身躯趴伏在床榻被褥之上,他扯开寝衣前襟,露出结实带有几道明显刀疤胸膛,那都是他当年带兵打仗时留下,而如今他只是个闲散王爷,肤色早已由当年在外行军遭受风吹日晒小麦色恢复成养尊处优白皙,而现在,那胸膛上除刀疤还有不少青紫淤痕。
他本来就生得好看,舒眉之下双略显冷淡眼尾上挑桃花眼,鼻若悬胆,英气而不失端雅,头散开墨发更是如绸缎般,衬得他肤色更显白皙;他身材已比当年领兵时要消瘦不少,不再有那将军之态势,而此刻那带着淤痕胸膛袒露出来,倒显得有几分凌虐之美。
大蘅国。
安亲王府。
自下早朝回府后,楚岳峙直接便去浴房命人送热水进去,又遣退服侍奴才,独自沐身过后方回寝屋歇下,并交待下若无要事不得打扰。
今日他在丑时过后不久便在夜色掩饰下悄无声息地离开督公府,赶在寅时前回府换朝服,然后匆忙入宫候早朝。因昨夜被折腾夜,他身上难受得要紧,故而下早朝便即刻回府。
楚岳峙乃是当今圣上七弟,先皇膝下子嗣不多,而他便是那末位皇子。
“来人。”楚岳峙起身唤声,在屋外守着家奴便马上进屋在屏风外跪下等候吩咐。
从床榻上坐起,楚岳峙揉着发疼太阳穴,问道:“周楫呢?还没回来吗?”
周楫是他贴身侍卫,也是安亲王府护卫指挥使,今晨他入宫时才遣周楫去办事,看如今这时辰,也该回来。
楚岳峙声音听起来既疲惫又低哑,还隐隐透出不悦,家奴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只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王爷,指挥使大人刚回,正在门外候着。”
“那就让他进来给回话。”楚岳峙只觉被冷汗湿濡寝衣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干脆便将寝衣脱扔到地上,也不去管自己那身被糟蹋过狼狈痕迹,待家奴出去后方下床榻。
七年前,原东宫太子大皇子因遭先皇冷落,又见先皇动废储之心,最终选择动用豢养私兵造反,并挟持其嫡母先皇后夺得内廷禁卫军控制权,孤注掷欲逼宫夺位。当时三皇子即当今圣上楚岳磊联合手握兵权楚岳峙,以勤王救驾之名入宫,东宫太子在见到大势已去之后亲手杀先皇,并最终死于乱箭之下。
宫变之后,楚岳磊在数位大臣拥戴下顺理成章地登上帝位。
楚岳磊登基后,亲封楚岳峙为安亲王,三年前,楚岳峙以常年在外领兵打仗身体留下不少旧疾而今旧疾复发为由,主动交出手上兵权,再不愿碰朝中之事。
过去这三年间,楚岳峙直都以闲散亲王姿态度日。
楚岳磊对助他登基楚岳峙极为宠爱,此事不仅朝野上下知道,便连民间普通百姓都知道,安亲王虽已无实权,但仍是当今圣上最看重皇弟,曾有大臣上奏弹劾安亲王,圣上大怒降罪,此后再无人敢开罪于安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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