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之人,最会为自己打算,提前谋后路方为上策,而这样人,也是最容易被拉拢。
楚岳峙将手中那碗药茶举起,未至唇边便停下,他敛目看那
最后那原东宫太子弑杀先皇刀还是司渊渟递上,只可惜那原东宫太子至死都不知道,自己视作贱狗腌臜阉人竟直在算计自己。
昨夜宫宴结束后是他护送楚岳峙到督公府,自然也是他护送楚岳峙回到安亲王府,他不知楚岳峙是如何与那司渊渟定下协议,但楚岳峙昨夜在宫宴上被人下药,虽勉强撑到与司渊渟见面后才压不住药效发作,而司渊渟又在楚岳峙抑制不住药效倒下时将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屏退,可楚岳峙被下是烈性春药,两人之后又在那房中待好几个时辰,楚岳峙出来时步履蹒跚面色苍白异常,他即便不敢多想也知楚岳峙定是又受司渊渟折辱。
司渊渟虽是太监,又生得容貌俊美,尤其是双细长丹凤眼生得冶艳又犀利,素有人称其男生女相,可多年来宫内外直有传言,称其虽不能人道却深谙房中之术,又因不能人道而心中扭曲异常,手段极为变态,常有犯事小太监被送至他房中后,第二日再被抬出时往往浑身青紫,身后那处更是惨遭蹂躏血流成河。
宫中太监,大多是自小便被去势入宫,然那司渊渟不同,他本是当时礼部尚书之子,后来先皇降罪司家,成年男子律斩首,未成年者则流放边疆,妻女皆没为官奴。而司渊渟当时亦尚未成年,却不知为何,竟作为罪臣之子被送入宫中去势成为太监。
十四岁方被去势,又从尚书之子沦为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寻常百姓眼中都最被看不起太监,个中之痛唯有本人方知。背负此等惨痛过往,也难怪那司渊渟性情古怪,脾气阴晴不定,还在房事上如此,bao虐。
楚岳峙也是在这两月间才开始同那司渊渟有所往来,而近来这个月,不算昨夜虽也只私下见四次,可每次楚岳峙见过司渊渟后,总是行走艰难面色难看,回府后也不让人服侍,独自在浴房里沐身,再想到那些关于司渊渟传闻,他周楫再无知也不可能不明白发生何事。
他只是不懂,楚岳峙堂堂个王爷,又曾带兵出征打仗,身不可侵犯皇子气派与铮铮男儿傲骨,即便是交出兵权背后也无可依之势,亦不该会选择与司渊渟联手,甚至答应让司渊渟如此折辱。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何会选择司渊渟?”楚岳峙面上表情淡下来,挑眉眼向跪在地上周楫看去,无论是神态抑或是语气都未有再透出喜怒。
周楫迟疑下,抱手道:“属下愚钝,斗胆请王爷指点。”
楚岳峙淡淡笑,伸手又替自己倒茶碗药茶,缓声道:“司渊渟如今是陛下最宠信之人,说他权倾朝野也不为过,你以为如今这安亲王府护卫有多少是他派来人。他已是两朝太监,这样人最懂审时度势,陛下虽如今宠信他,可又怎知将来不会像今日疑心般疑心于他?陛下这些年杀多少人,他与样看在眼里,对陛下怀有兄弟之情这些年才再退让只求自保,可他对陛下既无情也无忠心可言,要只有权势,他自不会洗颈就戮,更不会像般非要等到万不得已方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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