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外面时候,他便听到司渊渟愤怒叱骂,不得不承认他感到相当意外,因为他根本没预料个太监能有如此眼界与学识,甚至能称得上是忧国忧民。
这很难得,且更为重要是,这个太监提到监军统兵。眼下各省各镇皆重新设镇守太监,不少心思不纯太监上任后不仅控制着军队,甚至还将手伸向民政,俨然成为地方上军政要务“太上皇”。而这正是他与楚岳磊在商量要向皇帝进言弹劾事,他想要入军营最主要目就是为之后请战边疆,然而如今兵部和各地军队都受到镇守太监控制,要想在之后说服皇帝与边疆异族部落开战,首先要将兵权从太监手中夺回。
他与楚岳磊正为此事烦恼,而眼下,虽然有些冒险,但这个不同寻常太监,显然是个可用之才。
“梁公公,你是这宫里老人,若是旁人不把太监当人看也就罢,万万没料到,竟连梁公公也是如此。这几个小太监,说到底也不在御前办事,犯错再大也不该被罚五十大板,而这位被梁公公下令掌嘴公公,倒是挺想将他刚刚说话禀报给父皇,不知梁公公以为这个提议如何?”楚岳峙笑容温和,他离宫日子近在眼前,近来皇帝对他很是和
因首席秉笔授意,负责掌嘴太监是留有指甲,因此第下司渊渟脸上便被划出血痕。
第二下在即将落到他脸颊之前,被人喝止。
“统统给住手!”
身穿赤色圆领袍,且袍上前胸后背与左右两肩处皆纹有龙样,内里则是白色护领,腰间革带乃玉带銙,不同于其他皇子,大约是为练武方便,楚岳峙所穿常服为窄袖,衬得他身形更为挺拔修长。
谁都不知道堂堂皇子为何会突然来到司礼监,本在屋内首席秉笔在乍听见喝止时还抬头向外怒目而视,却不想看见竟是皇七子,当即放下茶杯匆匆从屋里出来迎接。
“老奴不知七皇子殿下今日要来司礼监,未能及时接驾,实在是罪该万死。”首席秉笔虽是太子党,可在这宫里到底也是个奴,见到皇子样要下跪,更何况他已然得知,面前这位七皇子请旨入军营,虽然如今尚无争权结党之意,可谁也不知道之后会怎样,如今皇帝允七皇子入军营,他们谁都摸不准皇帝是否有意培养,甚至在将来把兵权交到皇七子手中。
现各地镇守太监可调动军队,监军太监可指挥文臣武将,皇帝此时扶植个皇子入军营,显然已有收回权力之意。
看眼已经被打得晕过去几个小太监,又瞥向旁被制住边脸颊被打红甚至划出伤口流血司渊渟,楚岳峙问道:“他们犯什事,梁公公要这般撒气,将人往死里打?”
首席秉笔没想到楚岳峙竟会上来就如此直白,直接愣下后才赶紧说道:“殿下这话可真是错怪老奴,老奴这都是依照宫里规矩办事,可不敢乱撒气。”
“是吗?可进来前听到可不是这样。”楚岳峙说道,按理皇子般是不可能会来司礼监,只是他侍女与那其中个受罚小太监交好,那侍女又是他乳母女儿,也跟在他身边多年,得知小太监被抓去受罚后便哭得梨花带泪地求他救救小太监还有那个姓司随堂太监,所以他才会到这司礼监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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