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今夜不想再折腾,你也别再发脾气,免得伤身,好?”楚岳峙在司渊渟身畔坐下,他是真觉得乏,十多年,在外征战年月自不必说,便是后来回京这些年间他依旧日日不能放松,连在自己府中都要时刻提防,被软禁在府中这段时日他虽也睡得尚可,但总还是有根弦绷着以防有刺客近身,若非如此之前司渊渟夜里突然出现在他房中他也不会立时醒来拔刀相向。刚刚在这石室里等司渊渟出来,他思虑自己处境,却惊觉自己似乎只有在司渊渟领地里时,才不再感觉被群狼环伺。
人总有累时候,哪怕只有片刻,他也想要让自己紧绷神经放松下来。
在司渊渟身边,至少他知道司渊渟不会伤他。
司渊渟不说话,扬手扫出疾风灭几盏石室里烛火,只余门口那处两盏烛火为石室留点暗光,而后便拥着楚岳峙在榻上躺下。
楚岳峙不曾跟人同床共枕,本该觉得不适应,但他与司渊渟相对而卧,被司渊渟搭着腰,竟也不觉反感。他不知该将双手放哪,只好交叉于胸前抱住自己。
楚岳峙出去后,司渊渟在浴房里又待个多时辰才调理好。
那浴池里天然温泉,出泉口四周有药袋,其实是专门调理身子用药泉,且药袋是特意为身子有所亏损人制药。
司渊渟平日若是在东厂,都会在这浴池里泡着调养,刚刚差点就要引发内伤,他也就不得不泡更久些,在温泉里慢慢运功走息。
楚岳峙穿回中衣袭裤,将外袍披在肩上,墨发还散着未有束起。他坐到案桌前不知在写什,见到司渊渟出来,便放下手里毛笔起身。
司渊渟换过身衣物,这回穿在身上中衣袭裤却是紫色。
司渊渟呼吸仍比平常要重上少许,他并不困,躺下后看着楚岳峙脸疲倦地阖眼而眠,双臂还要自保护般抱在前胸,心中阵烦躁,便干脆收回搭在楚岳峙腰上手,翻身躺平。
刻钟不到,楚岳峙呼吸渐渐变得平缓,显然已陷入熟睡,可司渊渟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这几年已经渐渐不再去回忆小时候,回忆终究只是回忆,无论他回想多少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身体也不会恢复正常。
太监没有情欲,他对楚岳峙做任何事,已经废掉地方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当初在楚岳峙班师回朝之际,大蘅国举国上下为边疆之胜,边防之固庆贺,无人知晓他在朝堂上在宫里是如何跟大臣们争持,部分文臣试图越过他上奏要让楚岳峙回朝同时解甲释兵,奏疏被他挡下后,又在朝堂上向楚岳磊进言,楚岳峙既是圣上亲皇
他瞥楚岳峙眼,道:“写什?”
司渊渟口气不算好,楚岳峙也不在意,道:“等得有些无聊,练练字罢。”
“那还真是委屈安亲王。”司渊渟嗤笑声,“咱家这放都是递上来案情明细,没什可以让安亲王窥探密要。”
楚岳峙叹口气,见司渊渟到床榻边坐下,便也走过去,“都好?可还有不适?”
司渊渟眼神古怪地看他,扣住他伸过来想要探脉手,皱眉道:“你这又是演得哪出?”回回都不情不愿忍辱负重模样,现在却突然摆出这样温顺关切神态来,是想拿他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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