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渟始终未有阖眼,他想起身下榻,现在不是他歇息时候,他不该在此时躺下。
耳边传来衣物窸窣声,他起身动作被楚岳峙缠上来手脚压下,楚岳峙伸过来手抱着他腰,腿横压在他腿上,头也靠过来枕在他肩上。
不算多用劲却
弟又有赫赫军功在身不可不防,彼时楚岳磊早已对助他谋反登基人都起疑心,他在朝堂上将那些所谓忠臣进言都反驳,独自面对楚岳磊时也不得不想方设法地安抚,细细分析绝不应在楚岳峙声望如此之高时打压。
楚岳磊不把他当人看,却对他脸喜爱之极,在那段时间里,不止次要他侍寝。他是太监,有些太监命运他逃不掉,已死老皇帝不好男色,楚岳磊却不是。更何况太监虽不能人道,却是可以用后方承恩。楚岳磊想要他,而他要稳住朝局,于是道暗旨送到他面前,他接下。那夜他入宫,褪去官服跪在楚岳磊龙榻前,他对楚岳磊说自己是被老太监手调教出来,老太监不愿意让他被旁人碰,故而在他身上用过毒,他是无法用身体承恩。
那自然是假话,他是看准楚岳磊多疑又惜命性格才如此说,也幸好楚岳磊到底是信,没有强迫他用后方承恩。然而后方不能用,他嘴巴还能用,楚岳磊喜欢他比女子更美容貌,也喜欢羞辱毁去美好事物,让他口侍正好可以看他被践踏时痛苦模样,于是那夜,以至楚岳峙回朝前那段时日,他几乎夜夜都被楚岳磊按在龙榻前服侍,跪地仰首屈辱承恩。楚岳磊是皇,给切都是恩赐,他只能强忍接受并在结束后叩首谢恩。
楚岳峙回朝后,他病个月。
那个月里他吃不下任何食物,吃什吐什,楚岳磊派太医来替他诊治,太医给他探脉,可他那是心病,太医自然诊不出什毛病,他让太医看着随意开个补身子药方即可。他喝太医开药,依旧日日呕吐,唯能咽下只有无色无味白水。
楚岳磊为迎接楚岳峙而办宫宴,他也去。
又再经过三年战事洗礼楚岳峙成长得比他想象中更坚毅挺拔,在宫宴上他向楚岳峙敬酒,那口酒极苦,他咽下后几乎又要再吐出来,不愿失态于人前,他侧首掩面强忍,待到楚岳磊示意奏乐令舞姬入内起舞,他再向楚岳峙望去,便见楚岳峙站在席间,身华服削肩细腰,顾盼神飞风姿特秀,恍若纤尘不染明珠,美好而夺目。
他与楚岳峙之间划下是道永远都不可逾越沟壑,楚岳峙在明,他在暗;他已经被污秽恶浊蚕食殆尽,放任自己浸在沼泽中日复日地呼吸着瘴气,千疮百孔再也洗不净。
楚岳峙在沉寂三年后终于不再受缚于那点手足之情狠下心来求他相助,他本是不该碰楚岳峙,可他终究是忍不住想要用自己残缺羽翼扑扑那照亮黑暗烛火。在楚岳峙未来要走这条道路上,他会如既往地将障碍扫除,为楚岳峙铺好每块干净青砖,也会记得不让自己肮脏龌龊血肉溅污其上。
自楚岳峙回来后,楚岳磊没有再召过他去承恩,但他想,楚岳磊不会放过他,将来到兄弟彻底反目那日,楚岳磊定会将此事以更不堪入耳方式告知楚岳峙,让楚岳峙知道宦官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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