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礼部主司江晟,朝廷*员,安亲王竟也说没见过?”司渊渟毫不掩饰话中讥讽,“虽说朝六品以上*员才需日日早朝,可安亲王别忘,凡京朝在职*员都可以上朝奏事。这江晟,之前可上过不止次早朝。”
楚岳峙挑起边眉毛,本就显得寡情眉眼又再多几分冷淡,完全副事不关己神态说道:“督主莫不是忘,本王向不管事,两袖清风无权无党,上早朝不过是去露个脸,莫说是礼部主司,便是正二品几位尚书大人,本王也仅仅是认得,未曾有过几次往来。”
“所以,安亲王是要坚持,不识这二人?”司渊渟丝毫不放过地问道。
楚岳峙两手摊,道:“本王与方知礼并无过节,没有任何理由要去害他,更遑论是痛下杀手。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本王自交出兵权后也就是闲散王爷,自问也未有得罪过督主,皇兄命督主彻查此案是要还本王个清白,可不是让督主来冤枉本王。”
司渊渟弯起唇角,双手轻拍两下,缓声道:“想不到安亲王原来也如此能言巧辩,倒是本督小瞧安亲王。”
离开石室前,司渊渟侧首看已恢复平常那端雅清冷中带几分慵懒模样楚岳峙,淡淡地说道:“出这石室,本督怕是不能轻易让安亲王离开东厂。”
楚岳峙眉目不动,道:“此事闹得这大,皇兄若不让本王这个臣弟受点苦,心里那口气也消不下去,督主如需用刑,本王也受得住。”
“想多,本督手中权势可尚未到能对安亲王动刑此等嚣张地步。”打开石门,司渊渟侧身让道,再开口已是熟悉太监腔调:“安亲王,请往这边走。”
兜兜转转地穿过昏暗走道,司渊渟领着楚岳峙来到审讯室,林芷霏与江晟被分开关在两间审讯室里,满脸疲色他们显然皆是夜未眠,并且除他们面前那根蜡烛,审讯室里皆是片黑暗。
“安亲王可要想清楚是否有要向本督交待事,否则只怕是要如他们般,在这审讯室里好生待上几个时辰。”司渊渟说话间,名东厂侍卫拉开另间审讯室门,里面黑漆漆片,却是连根蜡烛也没有。
“督主过奖。”
尖利太监腔调在这昏暗空间里显得异样诡异,可楚岳峙听也只是轻轻笑,道:“本王要交待什呢?这里面两人,本王都没见过,督主拿他们吓唬本王,不知意欲何为。”
“当真没见过?”司渊渟状似无意地扫眼那拉开审讯室门侍卫,冷笑道:“这女子可是方知礼发妻,安亲王该不会认不出来吧?”
惊讶地抬眼看司渊渟,楚岳峙又认真往林芷霏所在审讯室里瞧两眼,摇头道:“方知礼发妻本王为何要认得?督主可曾见过有哪个男子去寻欢作乐会把发妻带上?”
“本督也只是依例问询,安亲王何必急着讽刺本督是个不懂男子之乐阉人?”缓缓转动拇指上白玉扳指,司渊渟又道:“安亲王既说不识方知礼发妻,那这间审讯室里这位,安亲王总不会也说没见过吧?”
楚岳峙依着司渊渟话朝江晟审讯室门口格子望进去,仔细瞧许久后,又是脸无辜地说道:“督主快别为难本王,这人是何方神圣,本王当真是点印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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