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卫云霄回京后,他交待周楫让卫云霄去办那些事,司渊渟根本都知道得清二楚。
“不知从何处搜集来证据。”楚岳峙沉下脸色讽刺笑,本就音色偏冷声音更是如同浸入冰河之中:“这恐怕就要问们卫副将,这两年到底都与皇甫良祯去过哪些地方。”
想到自己对傅行云不设防,以及这两年来那些看起来随意闲适周游,卫云霄只觉心间剧痛,怎也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路谨慎小心,最后却被枕边人给算计。
向楚岳峙重重叩首,卫云霄道:“属下犯下大错,按军规应当被撤去副将职,但请王爷看在属下片忠心份上,给属下个将功补过机会。”
周楫从看到卫云霄那刻起,就知道自己这个同僚必然是因那书生而受到不小打击,然而楚岳峙不发话,他也不敢替卫云霄求情,要知道,楚岳峙向恩威并施奖罚分明,虽看重自己带出来将士,可是同样,楚岳峙也十分严苛,无论是违反军令还是因各种原因犯错,无论在军营中是什身份,下至最普通尚未有军衔普通士兵,上至参将、副将甚至指挥使,都要依照军规律令进行处罚。而苍鹭营将士,更是纪律严明,不容犯错,只因他们旦犯
入府后径直去往书房,书房里点上灯,楚岳峙走到那悬挂地图墙前看着大蘅国境内各军队分布驻点沉思,卫云霄则在他身后垂手而立。
刻钟后,书房门扉被敲响。
“进来。”楚岳峙回身,目光在卫云霄身上掠过。
书房门被推开,身寻常侍卫打扮周楫低着头进屋后便马上又关上房门。
“王爷,苍鹭营众将士皆已报到,集结完毕。”周楫在林芷霏进入东厂后没多久便低调地藉由围观百姓做掩护离开,这两日,他除调动人手根据楚岳峙之前指令做安排,就是在城外与陆续归来苍鹭营将士接头。
“林芷霏和工部,是什情况?”楚岳峙问道。
“江晟提交诉状,另外也提交份与礼部内部有关供词;林芷霏今晨认罪,坦承是自己杀方知礼。林柏寒在早朝后被请到东厂,没过多久就有名为皇甫良祯书生也去到东厂外,带着大量不知从何处搜集来证据,状告工部尚书贪污行贿。”周楫并未做太夸张易容,只是样貌看起来很是平凡,他将这两日间发生事尽可能概括清楚地向楚岳峙汇报,说话时还能看到脸上十分真实肌肉牵动。
“皇甫良祯。”楚岳峙将这名字在口中过遍,侧首瞥向卫云霄,“你没有话,要跟本王说吗?”
卫云霄“咚”声双膝跪地,他易容术比周楫要略逊筹,又过去两天,因而那张属于周楫脸看起来也显得僵化,他干脆将脸上易容膏物都抹去,用本来面目抬头对楚岳峙说道:“属下无能,与傅……皇甫良祯相处两年多,却始终未能发现他与属下相交是另有目,请王爷降罚。”
“记得,两天前你还对本王说,你信他。”楚岳峙看着卫云霄发红双目,道:“也就是说,本王手培养出来精英,被人耍得团团转却不自知,若司渊渟当初没有答应与本王交易,本王对苍鹭营众人发出诏令之事怕是已经让司渊渟呈报陛下,直接可将本王拿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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