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异问话方式让司渊渟察觉到不对,他皱眉审视着楚岳峙毫无血色脸,踏前步问道:“你怎,发生何事?”
“回答!是不是真?!”楚岳峙却像是下刻就要崩溃般朝他大吼。
“将军!请你冷静,莫要再如此激动!”林亦见状脱口而出在军中时对楚岳峙敬称,霎时紧张得想要抢到楚岳峙身边,却被楚岳峙挥剑阻止。
司渊渟看向旁周楫,危险地眯起双丹凤眼,身上散发出极冷威压,问道:“安亲王到底发生何事?咱家将人好好地送回来,为何现在会这样?!”
周楫不语,可林亦却是再不敢冒险,也不管这突然闯入人便是他们苍鹭营全员都默认佞臣宦官,扭头飞快地对司渊渟说道:“将军脑后风府穴被封入金针,强
名东厂侍卫悄然出现在他影子里。
“督主,安亲王昏迷两日,不久前才醒来,此刻正在府中大闹。”
司渊渟脚步顿,黯无生气眸中浮现愠色:“昏迷两日,为何现在才来报?”
安亲王府里安排东厂侍卫,都是他亲自挑选,过往安亲王府里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若指掌。
他也分明交代过,有关楚岳峙任何事都必须第时间向他回禀,是谁给这些人那大胆子,竟将楚岳峙昏迷两日如此重要事拖到现在才让他知道!
,可楚岳峙却又总是出其不意地将他安抚。
楚岳峙是唯能为他止痛人,哪怕只有短暂片刻。
司渊渟抿起薄唇,想起楚岳峙主动给他吻,其实,他也是不懂,明明就那样嫌弃他,不愿意认他,也已经有恋慕人,他们第个吻还那样抗拒,怎后来就又愿意呢?为帝位,竟能委屈自己到这地步吗?
帝位,皇权,君威,他父亲和司家是因为这些毫无意义东西而成为牺牲品。
楚岳峙是先皇儿子,身体里流淌着跟先皇样血,将来,楚岳峙也会变成先皇还有楚岳磊那样吗?
没有心思责骂降罚失职下属,司渊渟身形闪,以极快速度在夜色中往安亲王府方向掠去。
当司渊渟将寝室紧闭门脚踹开冲进去时,最先看到,便是手持剑手抓着几张信纸,身着单薄寝衣披散头墨发依靠在墙上,面色苍白满眼绝望楚岳峙。
“你……”司渊渟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直接闯入,第眼会看到这幅景象。
周楫与林亦还有那送来密报暗探,本就因楚岳峙失控而正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再见到司渊渟破门而入,更是纷纷亮出自己贴身兵器来。
楚岳峙看到司渊渟,本就崩溃表情却变得更加破碎,他嘴唇颤抖,举起手中那几张信纸,以快要哭出来般喑哑嗓音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曾经是侍读,后来,也是因为才会被……被去势……这是,是真吗?”
他不知道,也无法预知将来,唯有再相信楚岳峙次。
生再长也不过百年,但他真已经累,将楚岳峙推上帝位,是他最后想做事。
从宫里出来,司渊渟站在宫门前,整个人被巨大黑影笼罩。
他没有回头看,只是沿着长长青砖道往前走,甚至没有为自己提灯。
因为不需要,这多年,他已经习惯在黑夜中行走,与黑暗融为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