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登不上帝位,哪怕会死,他也绝不会接受自己如同傀儡般让人操控,连自己弄丢最重要人都不知道。
猛然意识到楚岳峙想做什,司渊渟目眦欲裂地飞身冲向楚岳峙:“楚七,不要!”
带着丝尖利嘶吼几乎震破所有人耳膜,楚岳峙看着飞扑而来司渊渟,脑后凉,金针被他用内力生生逼出,楚岳峙只觉直紧绷后脑突然就松,下刻,握在手中长剑掉落在地,和缓有序内息开始失去控制地在体内散乱流窜,喉间涌上阵腥甜,双唇张便吐出大口稠血,身体随之无力地向前扑倒。
挥掌震开同样起身扑向楚岳峙周楫与暗探,这次司渊渟却只来得及将楚岳峙接住拥入怀中。
旧时回忆纷沓而至,三十岁楚岳峙被拖回到八岁那年,继而在席卷全身剧烈痛楚中被回忆剖开凌迟。
金针能被封入自然有办法拔出,本王不信你办不到!”楚岳峙转而将剑架到自己颈边再次下令,锋利剑锋刚贴上他颈脖便将皮肤划出血痕,楚岳峙却毫无所觉,只死死盯着林亦,这是他自己手挑选培养精英,到底有几分能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相信林亦定能办到。
“将军,属下并非不能,可那实在太过凶险,让属下为您将金针归位,才是最保险安全治疗之法。”林亦却是不敢,楚岳峙命何其重要,他如何能冒这个险?
周楫与暗探也向楚岳峙跪下,齐声道:“将军,请您三思!”
“楚岳峙,你别……”司渊渟扶住门扉五指陷入门框,他还未能接受楚岳峙失去记忆事,高大却精瘦身子像是被压垮般颓然佝偻,他垂着头,耳边尽是楚岳峙儿时用那稚嫩童声跟他说过话,二十年,原来只剩下他自己个人记得,然后抱着那些回忆在炼狱里煎熬。
他们各自命运在那夜之后,就已经走上分岔道,既然他们最后面是那样惨烈,又何必再让楚岳峙记起来?不管发生什事,他断不会拿楚岳峙命去冒险,从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抬起虚软手,楚岳峙趴在司渊渟怀里,掌心颤抖着贴上那张表情龟裂惨白片脸,少年模糊多年脸庞终于从那片茫茫迷雾中清晰起来,点点地与眼前这张熟悉面容重叠,楚岳峙仰头凝视司渊渟,痴痴笑:“你就是父皇送给生辰礼啊……司九……”
最初将他从树
深吸口气,司渊渟再次抬头,声音沙哑地困难吐字:“别冲动,忘……就忘,已经过去那多年,不……不重要,你命,你安好比其他所有事,都更重要。宁愿,你永远都别想起来。”
最好模样,你忘也好,如此,也就不会看清,如今到底有多不堪入目。
“司渊渟,记忆,谁都不能拿走,就是,除非自己愿意,否则,谁也没资格让忘你,哪怕是你也不可以!”楚岳峙缓声说完,扔掉手中信纸,直接摸到自己脑后,充沛扎实内力走遍全身,最后集中往那不断撕扯剧痛风府穴冲去。
既然他们都不愿意帮他,那他就自己除去那夺走他记忆金针!
如果从开始就是司渊渟,那他绝不要留司渊渟个人在原地,自己无所知毫无负担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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