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班师回朝前开始,为保住他兵权,怕他没兵权楚岳磊会早早对他下手,不惜再次牺牲自己屈辱侍寝;发现他身体不好却不能叫太医来看,就想方设法地暗中替他调理;他要篡位,表面上为难他,实际上直在配合,甚至提前就帮他谋划好切。
“司渊渟,你为做那多,该有多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厚颜无耻,才能担得起你句‘对不起’?!”楚岳峙听不得司渊渟对他说“对不起”,这世上,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司渊渟
人,不能再做爱哭小皇子,不能再失去自己看重,所以他必须靠自己强大起来。
哪怕缺失关于司渊渟记忆,司渊渟曾教过叮嘱过,他潜意识其实都记得,所以他认真习武,自己主动在练武场加练,将剑术、射术及骑术练至精通,他日不歇地去书堂,上午听少傅讲学学习古史与治国策论,下午则研习兵法翻阅古往今来所有边防战事记录。
除开眉宇间那源自皇家脉相承清冷寡情之相,以及边疆征战留给他坚毅果断不谈,他举手投足间透露出气质神韵,都是依照过去深静公子司渊渟所长成,除在战场上,他永远都是修身洁行,克己复礼并沉稳内敛。
于是司渊渟也直到这刻,才首次见到他眼底展露疯狂与狠戾模样。
通红桃花眼,在说出最后那句话时,流露出切实杀气与痛恨。
想要将那些践踏过司渊渟自尊,侮辱伤害过司渊渟身体人都杀掉!他是那样痛恨当年幼小无能自己,又是那样痛恨这些年忘司渊渟,明明已经长大却还无所知地被司渊渟小心保护着自己。
“你为什,不说?你恨,就不该再护着,你受那多苦,最该被保护人,明明是你才对!哪里就委屈,你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凭什委屈?!”楚岳峙突然又生出股无端力气,用力推开被他突然激动起来话语神态震住司渊渟,撑起身从床榻边上小柜里翻出之前司渊渟要他每日放入体内玉石,说话声是压抑不住难过与悲伤:“给林亦看过,这不是普通玉石,是药玉,你根本不是为羞辱才硬要用,而是为要给调理身体。还有暗地里让周楫去买,泡药浴用药材,也让林亦看过,普通医馆里根本买不到,其实都是你命人,特意给调配药方药材,是吗!这安亲王府,被安插进来东厂侍卫,也不是为,监视,而是你派来,保护!”
那些过去他不曾留意过细节,在因金针移位而昏倒时突然清晰起来。
司渊渟总是有意无意地用手指搭他内腕,初时他总以为是为暧昧或钳制他,可当他回想司渊渟到底是如何确定他有没有用玉石时,忽然就意识到问题所在;于是第次昏睡后醒来第件事,便是忍下羞耻把玉石给林亦看,得知是药玉后他便想明白,之前他在用玉石后莫名好眠,不是因为耗神太过,而是因为药性起效,身体得到调养,且司渊渟也是通过搭他内腕替他探脉来确定他有没有用药玉。而之所以会对泡药浴用药材起疑,则是因在东厂时,司渊渟带他到浴房里泡温泉,他在温泉池里嗅到熟悉药味。
直以来,司渊渟都在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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