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司渊渟笔下楚岳峙,八岁孩童眉宇间天真与稚气活灵活现,小小身板肢体舞动,可爱至极。
楚岳峙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画,失而复得狂喜涌上心头,可同时,苦涩酸楚也涨满他整个心房,当初那样温雅司渊渟,若非为他——
修长而微凉手包覆住楚岳峙手,司渊渟揽住楚岳峙肩膀,道:“别想那多。会把画拿回寝室,你若喜欢,便重新挂起来。许久不作画,现在只怕画还不如当年好。”
“你,谁跟你计较这个。”楚岳峙差点便抑不住自己哽咽,眼眶都已湿,眨好几下眼才忍下,他知道司渊渟是怕他难过才如此安慰,可司渊渟这些年过什日子,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司渊渟是再难找回当年为楚岳峙作画闲情与心性。
将画卷起,楚岳峙平复情绪,没有急着询问其他,而是先亲自将侍女扶起,而后为当年侍女求他去司礼监救人之事,郑重地向她道谢:“欢颜,当年谢谢你,在司九被为难欺辱时,让本王去救人。”
看着自己虽然面上仍保持镇静,却在楚岳峙说出那话时明显整个人僵下死侍,道:“把人带进来。你跟卫百夫长在屋外好好守着,你们事,本督不想管,最好也别让安亲王操心。”
傅行云起身,应道:“是,督主。”
把被楚岳峙上来就动手举吓到,进而慌忙躲到边侍女带到书房门口,傅行云待侍女进去后便将门关好,随后走到卫云霄面前,道:“你被降军衔,为何不告诉?”
卫云霄退后步与他拉开距离,倔强道:“你已无任何关系,为何要告诉你。”
傅行云身上直都是书生气更重,即便是此刻身死侍劲装,也依旧透出股沉静端庄气质,他神色内敛,臂上伤口还在淌血,可曾经连他不小心将手上擦破点皮都会紧张到想要替他上药卫云霄,现在却仿佛点也不关心他剑伤,反而板着脸侧过身与他拉开距离。
欢颜又哪敢承楚岳峙谢,慌忙摇头道:“奴婢当年,也是为救自己伴儿。奴婢本来想,若是殿下您见到司公子,兴许就能想起来。那时候,先帝下旨,奴婢这些宫人,谁都不能向殿下提起司公子,可其实奴婢心里直都觉得,殿下总有天会想起司公子。奴婢没其他能力,又不懂太过复杂事,只能好好服侍殿下,司公子被送去司礼监后,奴婢也不敢去看怕惹祸上身,可当时,殿下马上就要离宫去军营,奴婢觉着,这也许是最后机
血顺着指尖滴到地上,傅行云感觉身上有些发凉,他注视着卫云霄,道:“恩断义绝是你说,没答应。”
屋内,侍女刚向楚岳峙与司渊渟行过礼。
从行囊中取出卷画,侍女双手奉于头顶,道:“殿下,这是当年司公子为您作画,奴婢偷偷替您保存下来。”
楚岳峙闻言怔,他本以为这幅画早已被毁,却没想到侍女竟暗中替他收藏起来。他转头与司渊渟对视,见到对方也是目露讶然,显然也并未想到还能再见到这幅画。
俯身将画卷接过,楚岳峙小心翼翼地解开封绳,将画卷打开,尽管已过去二十多年,但因侍女直将画卷妥善保存,故而画作如今也仅颜色略有褪旧,并无其他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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