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再次跪下,她等这日已经等许久,为能保住性命有朝日能对楚岳峙说出事实真相,她出宫便与相好太监同躲起来,京城是万万不敢留,远离京城边远小村庄也不敢待,路提心吊胆东躲西藏,最后干脆躲进深山中,几乎不与人往来。
仰首看楚岳峙与司渊渟,欢颜道:“殿下,当年三皇子殿下,也就是当今圣上,明面上是向先帝请旨来照顾您,可先帝当时是下旨意不许任何人再向殿下您透露司公子及使臣消息,三皇子非但不遵还不断将朝堂上传来消息告诉您,惊得您反复高烧个月不能退,日日哭闹要见司公子,还要向先帝为司公子讨回公道。后来先帝来撷芳殿看您,看到您模样勃然大怒,三皇子便借机在旁提议,言他知晓宫中有侍卫身怀绝技,可用金针将人记忆封印,不如就让那人将殿下记忆封印,以免殿下再这般不依不饶地闹下去。先帝当即同意三皇子提议,可奴婢去打听过,这所谓金针封印,是断不许用在幼童身上,因幼童年纪尚小仍是长身体时候,身体情况日日有变化,肆意对幼童用金针,大多都会留下不可逆后遗症。三皇子提出这样提议,分明就是要害殿下,所幸殿下得上天庇佑,被用金针后虽昏迷数月,但醒来后也未有出现其他大问题。”
声裂响在欢颜把话说完瞬间响起,坐在椅子上楚岳峙空手生生掰断实木椅臂,又将断木都在掌中捏得粉碎,他霍然站起走到欢颜跟前,脸色难看至极,
会,才大胆冒犯回。”
当年她大着胆子说若不救司渊渟,将来他们都会后悔,那个时候她也不确定楚岳峙到底能不能想起来,只是她直都是楚岳峙贴身侍女,很清楚自己服侍主子有多依赖司渊渟,也看得明白司渊渟彼时是真心把楚岳峙当弟弟爱护,宫中没有那多真情,难得自己见证段,她更愿意相信重情重义两人不会就这样被那些见不得光算计陷害冲散。
楚岳峙牵握住司渊渟手,心跳得比平常更快些,他道:“不是冒犯,你并未说错,若是没有去救司九,本王定会后悔。”
哪怕是现在,也已让他感到十分悔恨。
整整八年,咫尺天涯,直到终于相见,最重要人分明就在眼前,自己却竟直未能认出。
对于在司礼监那面,司渊渟同样内心五味杂陈,于他而言那毫无疑问是将他推落悬崖底令他认命接受太监身份面,然而若问他是否不想再见楚岳峙,答案却也是否定。
命运就是这样残酷,总是在给予希望同时又将幻想彻底打碎。
司渊渟不想过多提及生出几乎难以挽回误会与分歧面,但也感谢欢颜藏画并求楚岳峙去救他心,也就敛眉间冷色对她说道:“欢颜,谢谢你,为们做这多。”
欢颜并非不知司渊渟如今已是掌印太监兼任东厂提督,她不敢再把司渊渟看作是从前深静公子,忙向司渊渟低头道:“奴婢受不起,是奴婢该谢司公子,在宫中时直照顾着奴婢老伴。”
楚岳峙不太喜欢欢颜对司渊渟诚惶诚恐态度,他在椅子上坐下,将情绪按下,不再浪费时间直接问道:“欢颜,本王问你,当年是谁出主意,将本王记忆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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