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楚岳磊从未见过司渊渟笑。
在使臣那件事之前,楚岳磊曾经见过陪楚岳峙去书堂司渊渟,在楚岳峙身边司渊渟总是温和带笑,明明长张即使刻意低调也难掩其那似女子般瑰姿艳逸脸,可周身却散发出不染尘埃清高矜贵,与皇宫中氛围格格不入,那时候他就想知道,这样人,臣服在他膝下时会是怎样模样。
司渊渟入宫为太监后,他见过司渊渟几次,那时候司渊渟已经变得漠然阴沉,再后来司渊渟投靠他,本以为司渊渟会主动来讨好他,可全然没有,无论他将司渊渟捧得再高,司渊渟也永远副冷冰冰样子,有时候看他眼神也让他感到不悦。那双丹凤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即便认他为主,拜他为帝,司渊渟看他时候,瞳孔里也是空,仿佛从头至尾都不曾将他放在眼里。
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他已经是皇帝,这世上切都应该属于他,所以他要司渊渟也属于他,像其他女人甚至男人样。司渊渟是怎想,不重要,不过就是个太监而已,才情学识再高,也不过是个残废,区区个不男不女东西,竟直在他面前端架子,他定要让司渊渟知道,
早朝时有大臣提出,安亲王既然与方知礼之死无关,实不应再继续软禁,否则只怕会引起非议。楚岳磊问司渊渟怎看,司渊渟只答安亲王是陛下亲皇弟,若直软禁府中不放,百姓会对陛下与安亲王关系有诸多猜测,恐有损皇室体面。最后楚岳磊下旨,即日起解除安亲王软禁,并令司渊渟将方知礼案正式结案公示,也免得百姓们再胡乱造谣。
在众大臣面前,楚岳磊丝毫没有显露出自己内心,bao躁。
待回到御书房,楚岳磊直接就踢到在门口候着太监,随后又砸案桌上东西,拿起砚台就往随他同回御书房司渊渟身上扔过去。
厚重砚台重重地砸在司渊渟胸膛上,掉落在地上发出声闷响,崩裂好几处再不能用。
楚岳磊走过去脚踹到司渊渟膝盖上,怒道:“给朕跪下!”
司渊渟面无表情地跪下,道:“请陛下息怒,是臣无能,未能替陛下将事情办妥。”
楚岳磊扬手便狠狠巴掌甩到司渊渟脸上,道:“息怒?你要朕如何息怒?!你们这些人给朕捅出这大个篓子,是存心要天下人耻笑朕吗?!方本和这个废物,养出方知礼这个孽子,还把工部也拖进浑水里,个个不能替朕分忧还给朕找事,居然还有脸拿朝廷俸禄,简直荒谬!”
司渊渟被打侧脸又默默摆正,半边脸颊上已经红片,他盯着地上那破碎砚台,言不发地承受着楚岳磊怒火。
抬起脚踩到司渊渟肩膀上,楚岳磊阴森地说道:“你别以为朕不知道,这些天你直往安亲王府里跑,怎,是对朕皇弟不死心,还妄想他是你小楚七吗?可你现在就是个太监,朕皇弟还怎会看得上你?你当太监后,他就不认你,你还在痴心妄想什?朕给你那多,你乖乖做朕胯下之臣不好吗?”
终于等到楚岳磊说出这话,司渊渟缓缓抬起头,嘴角勾,朝楚岳磊露出个温雅浅笑:“既是陛下胯下之臣,那陛下可否,把安亲王命赐给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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