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乏,明日早朝作罢,有什事,你看着办。”楚岳磊用大氅裹紧自己,转身拖着脚步留下路带血脚印。
禁卫军和太监都跟上去,只留下少数人等候司渊渟下指令。
看着地尸体,司渊渟漠然道:“没什可查,都丢去乱葬岗喂狗便是。”说完便又大步返回殿内。
吕太医还在地上伏着,司渊渟快步过去将人扶起,取出自己巾帕给吕太医,让他擦拭嘴角血,道:“吕太医,你受罪。”
吕太医接过巾帕,却没有用来擦嘴,只摇头道:“与司公公这些年比起来,老臣这点程度伤根本算不得什罪。”顿顿,又说道:“司公公放心,老臣替陛下触诊时,手上已抹药,陛下那处不日就会开始腐烂,到时候,即便陛下不愿意,为保命,也必须让老臣动刀切除。”
不会只要他命这简单。”楚岳磊阴森地说完,又指着那些太监尸体,说道:“给朕查,皇宫禁卫是怎出这大纰漏,这些太监是谁杀,都给朕查清楚!限你三天之内,给朕个答复!”
那些死去太监,楚岳磊个都不认得,直觉告诉他这事跟楚岳峙脱不干系,或者说,不管事实真相为何,他都会把事情算到楚岳峙头上。他当然知道就算司渊渟去查,也不可能查出来凶手是楚岳峙,但他要看看,司渊渟打算怎处理这事。
“臣,领旨。”身后便是台阶,司渊渟无可退,唯有就地跪下,可他才刚屈膝,楚岳磊却突然自己向后退开大步,用大氅掩住自己下半身。
抬头,司渊渟看着满脸阴沉楚岳磊,扬声道:“来人,护送陛下离开。”
旁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想要上前来要扶楚岳磊,可转念想起司渊渟之前提醒过他话,顿时停下脚步又缩回边上。
司渊渟替吕太医捡起地上药箱,道:“请吕太医再稍加忍耐,事成之后,会有人接应你到东厂。”楚岳磊定不会让吕太医活,可他司渊渟要用人,自然也会保人。
吕太医躬身谢过司渊渟,未有再多言,瘸拐地离开,走出殿门时,地上尸体和血迹尚未清理完,然他见到也不过是轻叹口气,心中已无更多触动。
司渊渟唤来宫人进殿清理,从殿内离开时禁卫军首领匆匆返回请命,司渊渟道:“宫中本应守卫森严,如今却让刺客来去自如,今晚当值所有禁卫军罚俸个月,以此为戒。此事由东厂接手调查,退下吧。”
禁卫军首领本以为出此等大事,自己免不要受杖刑,却不想竟只罚俸个月,当即跪下谢恩,只是
楚岳磊独自站着,连个愿意靠近他人也没有,他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对他展现出低头臣服诚惶诚恐,可除司渊渟,早已无人愿意待在他身边,他双手紧握成拳,脸上露出令人不寒而栗凶狠。
周遭没有个人敢发出声音。
司渊渟站起身,他踏前步靠近楚岳磊,压低声音说道:“陛下,有臣在,切无需担忧,不管发生什事,都有臣替陛下挡着。”
楚岳磊阵恍神,又再想起自己行刺后那段时日,司渊渟亲侍汤药,为他抚琴,无论何时睁眼,无论他如何打骂,司渊渟始终都在,他身边没有旁人,只有司渊渟。
他可信人,只有司渊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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