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住楚岳峙将他带起然后同从屋顶跃下,司渊渟转而牵住他手,看似正人君子般端正道:“先去沐身。司九还有很多事可以教给楚七。”
楚岳峙并不认为是自己误会司渊渟所说
楚岳峙稍稍用劲挣下没能挣开,抓住司渊渟横在他锁骨上小臂说道:“你别抱,身上都是血腥味。”
像是没有察觉到楚岳峙情绪低落,司渊渟又问:“不是让你等回来,怎这样不听话?”
楚岳峙有些泄气,半晌,才从喉间挤出句:“他们欺负过你。”
“都过去。”司渊渟像是不在意般说道。
可楚岳峙知道,司渊渟从来不是不在意,只是这样人太多,而他有更重要事要去做,所以才放过那些人。
司渊渟无心再浪费时间走过场,故而禁卫军首领还未谢完恩便觉面前扬起阵凉风,再抬头,司渊渟已不见踪影。
回到安亲王府后,楚岳峙在屋顶坐很久。
身上沾染上血早已干透,他只穿身劲装,在这寒夜里却并未觉得寒冷。
那些太监都是他杀,在京城外树林里,进行场狩猎。被丢进树林里太监们是猎物,而他是唯猎人。这场单方面猎杀花不少时间,因为他每杀人之前,都要那人亲口说出当初是怎样为难过司渊渟,他自虐般地要从那些人口中知道,司渊渟都经历过什。
本来只打算将那些太监杀死,然而听完那些太监坦白与求饶后,他没能忍住满腔激愤与痛楚,这才决定把那些尸体都丢到楚岳磊面前。只是他也不可能个人扛着十数具死尸去宫里,所以那些太监尸体,其实是身为王府护卫指挥使周楫及周楫手下信得过十数名护卫,起将尸体带进宫照他意思陈列在楚岳磊所在大殿殿门口。
“你见到那些尸体,点都不惊讶,分明是记得他们,这哪里是已经过去表现。”楚岳峙说完,侧过脸看司渊渟,这才发现司渊渟直神情温和地看着他。
“没生气,不是什大事,能处理。你这样护,只觉高兴。”司渊渟吻住楚岳峙唇轻吮记,道:“看你这样,看来身子是没什大碍。”
楚岳峙追上去轻咬住司渊渟唇珠,贴着他唇道:“本来就不是多严重伤。”
用指腹轻抚过楚岳峙喉结,摸到自己咬下齿印,司渊渟道:“今日在宫里伺候楚岳磊整天,现在换你来伺候可好?”
楚岳峙面上露出点难色,犹豫道:“后面,还没好全,不能用……”
并非不知自己太过冲动莽撞,做不该做事,可是他克制不住。
他不是司渊渟,没法像司渊渟那样把那些事都忍下来,只要想到那些太监仗着是楚岳磊交待,肆无忌惮地对司渊渟动过手,用私刑去伤害司渊渟,还把馊掉饭菜给司渊渟吃,要司渊渟向他们行礼,他就恨不得立即就将楚岳磊碎尸万段。
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容易失控,明知不可为,依旧故意犯错。
身后传来屋瓦被踩细微轻响,楚岳峙没回头,只闷声说道:“知道不该如此行事,你别生气。”
从后搂住楚岳峙肩,用自己大氅将楚岳峙裹住,半蹲下身司渊渟将下巴搁在楚岳峙肩头,在他耳边反问:“生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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