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低哑不已声音从楚岳磊唇间溢出,他从未受过如此惨烈切肉之痛,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难以承受,于是不断地在剧痛中醒来又因剧痛而再次昏迷,再加之第二日醒来时得知吕太医竟将他身下切个干净什都没留,更是惊怒激动得又将伤口崩裂,当场又流不少血,还未等太医为他止血已又痛昏过去,之后几日也直反复被痛醒再昏迷,等到今日他真正恢复神智,已又过去五日。
他睁开眼时寝殿内透进几缕幽光,司渊渟衣着整齐地在旁座榻上坐着,手里还拿着奏折批阅。
瞧见楚岳磊醒来,眼中有清醒意识,司渊渟放下奏折,端起旁小火温煮着药汤,到床榻边服侍楚岳磊喝下。
楚岳磊被药汤润干渴喉咙,浑浑噩噩脑中勉强恢复几许清明,问道:“七弟呢?”
“陛下昏迷几日,安亲王直在宫内亲侍汤药,不久前才到隔壁暖阁歇下。”司渊渟回禀道。
去找司九。”
这世,知你过得太苦,余生,福气与平安都给你;如若真有轮回,那希望,过完这世,你再无灾祸苦楚,之后每世都能顺遂喜乐;还希望,你不会再被命运送来身边,只安然地过好自己想要人生,因为会去找你,你若还会爱,便与你起过,你若不爱,便在你身边安静守护不打扰。
“你怎,就这固执?”司渊渟垂眸看戴到他颈上白玉观音,他知道,楚岳峙与母妃不亲近,可既然是祖传之物又是出征时所给,终归是弥足珍贵份母爱,更是楚岳峙母妃留给楚岳峙唯念想之物,情义深重也意义非凡,而今楚岳峙却把这白玉观音给他。
惨白片脸上极难才扯出个比哭还让人难受笑,司渊渟握住楚岳峙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总是认定,就不愿意放手,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也没变。楚七,控制不住自己想死念头,往后,还会如此,不是故意要对你吼,说让你难过话,可没办法,真……你救救吧,不想,也舍不得离开你。”
等许多年,才把你等回来,才等到你来带走,有很多想为你做事,有很多想与你说话,还想留住你给光明与希望,和你度过余生。
“他倒也不傻,知道藉此机会惺惺作态,维持朕与他表面情谊
只靠自己,坚持不下去,过去这路,耗尽所有才爬过来,往后,你要支撑,带走下去。
“没关系,司九,没关系,你想对吼那就吼,想对说什也都不要有顾忌,只要你能觉得好过点,就朝发泄出来,足够坚强,可以包容也可以承受,所以不要愧疚,也不要怕受不,除失去你,什都能接受也能面对。”楚岳峙倾身吻住司渊渟干裂唇,把自己温暖都渡给他。
他们之间,没有那多可以蹉跎时间,所以要彼此坦诚,把自己牺牲都给对方看见,把脆弱与强大都让对方知晓,不做自以为是伤害对方付出与隐瞒。
司渊渟与楚岳峙,是救赎也是共生。
暖洋洋寝殿内,安静得只听见炭火烧热发出“噼啪”细响与偶尔纸张翻动声,不知过去多久,才终于有丝微弱呻吟打破这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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