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知道,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知道!”楚岳磊提气吼句,下刻便又无力地瘫倒,痛苦不已地卧在床上喘息。
“陛下,龙体为重,切有臣在,接下来无论发生何事,臣都定会护陛下周全。”司渊渟俯身靠近楚岳磊,说出每个字都清楚地落在楚岳磊耳际。
楚岳磊,你得活着,活着好好体会所经历过痛苦与折磨,活着看怎样完成你“名垂青史”宏愿,更要活着,看爱人如何踩过你这具肮脏废躯登上帝位。
你会成
。”楚岳磊面容枯槁,精神萎靡之下也没留意到司渊渟在听完此话后,低头掀掀眼皮。想起昏倒前楚岳峙与他说话,楚岳磊在心中细细琢磨过几番后,说道:“传朕口谕,那血案交由安亲王督办,由你从旁协助。”
楚岳峙在他倒下后直在榻前照料,此事想必已经传遍宫内宫外,再加上楚岳峙所言句句在理,若他还坚持不愿把案子交给楚岳峙,来定会引起非议,二来也恐民怨更重。
因不放心,楚岳磊又吩咐道:“不管他想怎查,查出个什东西,你要日日与朕汇报,朕总觉得,近来这些事,均非偶然,七弟再牵涉其中,实在蹊跷。”
“臣领旨。”司渊渟应道,本以为楚岳磊即便醒来也还要再多拉扯几日才会同意,却没想到楚岳磊会这样简单就下旨,倒是让他感到意外。稍作静默,司渊渟又道:“陛下,这两日宫里几位娘娘都曾想要来探望陛下,只是情况特殊,故而臣都拦下,娘娘们不愿离开,都在殿外跪着。不知陛下现在,是否想要召见几位娘娘?”
楚岳磊脸上阵扭曲,他身下仍蚀骨样地痛着,听到司渊渟说后宫妃嫔求见,顿时怒道:“让她们都滚!朕没让她们来,就给朕好好在后宫里待着!个个仗着有在朝为官爹,平日里没少兴风作浪,如今还要到朕面前来演戏,滚!都给朕滚回去!”
“陛下保重龙体,切勿再动怒。陛下放心,臣晚些时候便让娘娘们回后宫歇息。”司渊渟取巾帕替楚岳磊擦汗,又道:“吕太医已死,太医院不久前呈新御医名单上来,请陛下重选近身照料御医。”
“死?朕还未让他死,怎就死?!”楚岳磊半撑起身子去拽司渊渟衣领,凶狠地咬牙道:“那个老贼,不让他把刑部大牢里刑具都尝遍,如何能泄朕心头之恨?!”
“陛下,吕太医自知失职,在为陛下医治结束后当天,便出宫回自己居所,带着自己残疾女儿起,自焚而亡。尸体,臣也已派人去检验过,确是吕太医与其亲生爱女无疑。”司渊渟扶着楚岳磊,扣住他手腕让他松开手,道:“陛下请放心,此事知情者,臣皆已处置,并未外传。”
“那七弟呢?!当日他也在,而且你不是说这几日他直都在!”楚岳磊只要想到自己成阉人事让楚岳峙知道,便目眦欲裂,几乎就又要再将身下伤口给崩开。
“陛下请放心,当日吕太医动手,臣便将安亲王请出殿外。这些日子,安亲王虽日日在榻前侍奉汤药,但换药时臣都将安亲王请出,安亲王询问时臣也只道陛下伤乃是下腹,并未言及其他。”司渊渟早已备好说辞,无论楚岳磊如何质问,他都能将话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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