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几兄弟生母虽确是那疯妇不假,可父亲当年给她吃好穿好,她却想带着妹妹们逃跑,被抓回来后也毫无悔意,父亲狠下心教训她番,后来她便得疯病,父亲这才将她关起来。之前,也并非关在柴房,只是因妹妹犯下惨无人道血案,她听到下人们议论,又再发病把大夫和下人们都打伤,父亲才会临时将她关去柴房。”陈德是长子,已二十有二,番话说得清晰明白,乍听之下还颇有理有据。
然而楚岳峙接过周楫呈上户籍与婚书后,却是将之都直接扔到地上,冷笑道:“有意思,户籍在京女子,却说得口南方话,生得比寻常京城女子娇小不说,明明识字能读书能写字还懂音律,可这婚书上竟只是酿酒师之女,门不当户不对,酒庄里最普通酿酒师却教出大家闺秀。陈庄主,你是拿本王当傻子?”
楚岳峙最后这句话话音刚落,陈帷便被吓得手脚发软,头都磕不动,只结结巴巴道:“草民不,不敢,安亲王息,息怒,草民,草民就是跟,跟天借,胆,也不,不敢把,安,安亲王,当,当……”
陈帷是断不敢说出“傻子”二字,唯有往前
转到刑部,因案情明晰牵涉多条人命,基本可确定为死刑,然而死刑案件,还须与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审核,而新娘子同时又是拐卖案重要参考证人,故而押后再判。
新娘子生父姓陈名帷,长子陈德,次子陈裕,三子陈浩,而他们名义上母亲,即陈帷正妻在血案发生后便病不起,被带到刑部后尚未开审便陷入昏迷。
刑部审讯室与东厂相比,并未明亮多少,只是因楚岳峙不喜黑,故而比平日多点几盏烛火。
陈帷与三个儿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向高坐在上楚岳峙用力叩首,道:“草民参见安亲王。”
“陈庄主,本王从前听闻有人买妻,却想不到竟还有买女子不娶而只将人关起,日日将人*污强迫其生子,不仅如此,如今你竟还卖女到教坊司,在你眼中,可还有王法?在你眼中,女子都被当成什,货物?还是牲口?”楚岳峙端正坐着,手里仍旧拿着那暖炉,说话声比平常还要冷上数倍,身上散发出来威压将地上四人震得几乎连跪都跪不住。
“安亲王明鉴!草民冤枉啊!”陈帷此刻也管不那多,磕着头就高呼冤枉,只是不知他到底有何冤可呼。
“冤枉?你喊得这样大声,本王倒想听听,你是怎个冤枉法。”楚岳峙冷眼睨视陈帷,不紧不慢说话声教人时也听不出他是信还是不信。
“这,这,安亲王明鉴,草民是有那疯妇户籍与婚书!草民,草民没有买,草民是,是娶,娶她为侧房,只是,只是草民结发妻,直无所出,这才将儿女过继给正房。”陈帷边说,边还从怀里掏出那所谓户籍与婚书来。
楚岳峙抬手示意,旁站着周楫便去接过陈帷手里拿出户籍与婚书。
“那你们几个呢?”楚岳峙并不急着看陈帷递上来自证证据,却问那三个在陈帷身边连头都不敢抬起三子:“你们生母是侧房,可本王派人过去时,那可怜女子却被关在昏暗柴房里,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心疼,不想为生母说几句话,让生母好过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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