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炉带着极重劲道砸到陈帷头上,陈帷当即就被砸得满头鲜血,几乎就要昏过去,而三子见红全都懵,发出高低不尖叫,当即又纷纷伏在地上大喊饶命。
楚岳峙像是多看这些人眼都嫌脏地转过身,对刑狱司下令道:“将这几个人拖下去,明日寅时以前,本王要看到他们供词,怎买女子,卖家是何人,如何把未及笄幼女卖到教坊司,户籍又是找何人更改,还有婚书是如何伪造,本王统统都要知道。把该用刑具都用到这几个畜生身上,他们若是不肯招,又或其中胆敢再说句假话,那就把手给剁下来!不必担心把人折磨死,切,有本王担着!”
刑狱司领命,随即果断上前去将哀声讨饶陈家父子拖出审讯室。
待人都离开,周楫去将楚岳峙手炉捡起,看着上面血迹,道:“王爷,为这种人动怒伤身,不值得。”
“人?你觉得,他们还能称之为人吗?”楚岳峙挥手扫出掌风灭盏离自己最近烛火,寒声道:“那女子,十月怀胎只脚都踏进鬼门关才将他们生下,可你听他们刚刚是怎称呼生母,还有他们所说话,那是身为人子,身为个人能说出来话吗?他们根本连最基本良知都没有!”
爬两步,又道:“疯,疯妇户籍虽,虽在京城,但,但她小时候,是,是在南方长大,所以,所以才,才会说口,南方话。”
手炉被重重放到案上,发出声沉闷声响,楚岳峙脸上笑意更冷,道:“在南方何地长大?陈庄主可要交待清楚,本王才好派人去当地核查。”
陈帷当即哑然。
楚岳峙目光落到陈德身上,又道:“陈德,你生母为何要带着你两个妹妹逃跑,你当真不知?当众侮辱,这便是你所说教训。你说关在柴房是这几日事,可本王医师看过后,却告知本王,她长期处在饥寒交迫折磨中,是以身体极度衰弱营养不良,她已经瘦得接近皮包骨,你却居然说她还有力气把大夫和下人们打伤。”
再抬手,楚岳峙这次却是向在门口站着刑狱司示意:“上刑。”
被楚岳峙灭掉烛火隅是那样黑暗,就像是那多年来不知糟蹋过多少女子深渊般。
楚岳峙无比痛心地说道:“本王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竟会听到,‘买女人来传宗接代都是很正常事’这种话,你知道本王听到这句话时,有多心寒,这样事,该发生多少次,又到底是从何时开始,才会让这些人把这种伤天害理丧尽天良勾当视作寻常甚至理所当然?!”
此二字出,不仅陈帷和陈德惊慌,就连直不敢说话陈裕和陈浩都惊惶地抬起头,争先大喊。
“别,别上刑!招,什都招!父亲和大哥说都是假!那疯女人被关起来很久!她才不是们母亲,她就是买回来!”
“对对对!而且买女人来传宗接代,都是很常见事!父亲还把五妹卖给教坊司!户籍什,都能改,很简单,花钱就行!”
陈裕和陈浩这喊,陈帷和陈德当场脸都白,发疯样就扑过去捂住他们嘴:“闭嘴!你们两个还不快闭嘴!都不想活是不是?!”
楚岳峙缓缓起身,他拿起手炉朝那扭成团几人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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