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司渊渟递来酒,楚岳峙与他交臂将酒喂到嘴边,道:“夫君不喜欢吗?这合卺酒,还有新婚夜,楚七期待很久也准备很久。”
司渊渟目光灼灼地凝视楚岳峙,道:“喜欢,你安排,怎样都喜欢。”
同时举杯仰首饮下合卺酒,微凉香醇美酒刚咽下,楚岳峙便让司渊渟夺手中酒杯直接掀翻压在床榻上。
捏着楚岳峙侧腰,司渊渟俯首吻住那张薄唇,甫开始便叩开楚岳峙唇舌,直直闯入他口中,极用力地缠吮他软舌。
分隔多日,才终于又尝到熟悉气息,感受到切实拥抱与亲密。
楚岳峙时,他便看到楚岳峙人都熬得有形销骨立之像,那双桃花眼甚至都有些内凹,眼下乌青也深得很。
朝政之事他料理多年,自然知道其中门道与艰辛,楚岳峙刚登基不久,他先是歇息个来月,紧接着便领军出征,这将近三个月时候,所有朝政之事都是楚岳峙独自面对,楚岳峙要步步谨慎边学着制衡之术边想方设法让他重回朝堂,这段时间以来必然是十二万分艰难。
然而楚岳峙把自己熬到流鼻血这严重,司渊渟听到时脸色还是微微沉下来。
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司渊渟带少许着急地往撷芳殿去,刚走过三石桥便见到撷芳殿宫门口挂上两个红灯笼,他稍稍愣,脚下步履未停,宫人们都在宫门口候着,待他走近便齐齐向他行礼,他未及细想,大步跨过门槛走进去,随即发现不止宫门口挂上红灯笼,撷芳殿内各处都挂起成串红灯笼,不仅如此,长廊檐下还系上红色彩绸,甚至连地上都铺上红毯,分明都是成婚方有布置。
司渊渟意识到什,颇有几分急不可耐地要往殿内去,却被王忠小声叫住,他顿住脚步回头,见到王忠召来小太监把他新郎婚服取来,王忠双手捧着那大红婚服奉予他,道:“司大人,陛下吩咐,您入殿前可要把这婚服换上才好。”
楚岳峙被司渊渟强势吻给搅得人下子就软,连凤冠什时候被取下都不知道,回过神时候自己头墨发已经披散开
然地接过婚服,司渊渟笑笑,道:“出去吧,在外面守好,今夜谁也不得进这撷芳殿。”
王忠应下,赶紧就带着几个跟着自己宫人退到宫门口,直接把那宫门关上。
在偏殿迅速把婚服换上,司渊渟只觉心脏在胸膛里跳得如同打鼓般,他按捺不住心中激动之情,走路都是带风,衣袍下摆都被带起,这撷芳殿里安静得很,他甚至还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宫宴笙箫鼓乐之音。他急急地往寝殿去,刚进殿便看到屏开鸾凤,红褥铺榻,楚岳峙已经换上当日在皇陵所穿那身嫁衣,戴上凤冠坐在床榻上等他。
楚岳峙在宫宴上就喝酒,他是喝酒会上脸人,于是此刻在红烛燃起橘光下,脸也是泛红,他见到司渊渟来便绽开笑颜,道:“夫君来,叫楚七好生番等。”
司渊渟本是想要直接过去将人抱进怀中,却见到那座榻小茶几上还放着合卺酒,他眼神掠过抹意味不明光,大步过去端起那两杯合卺酒,继而走到床榻前在楚岳峙身畔坐下,边把酒递给他边说道:“你总是这样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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