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平静,也是因为有前些年磨练。你带兵打仗都能稳得住,怎换个战场感觉你变得急躁?”司渊渟将楚岳峙捞起来让他翻身躺进自己怀里,又替他揉着昨晚使用过度腰肌,眼底泛起点点心疼,“你这几个月,熬得太过,昨夜抱你都怕你受不住。”
楚岳峙是喜欢跟司渊渟肌肤相亲,他懒懒地被司渊渟抱着,男人身体比不得女子柔软,可他们却是那样契合,他勾起束司渊渟发缠在指间,疲乏眉眼间若有所思,过好会儿,他才说道:“以前,不知道朝廷已经成这般模样,自己高高在上,只看到京城与十三省表面繁华,却看不清底下暗涌与腐化。知道你为大蘅国与百姓做许多,可到底没有亲自面对,如今登基才知道,这些年来你肩上担子有多重。”
司渊渟似是斟酌下该怎与他说,再开口时声音便多少许严肃:“冰冻三尺非日之寒,也气过怒过,但后来也想明白,不是不能治,而是要抽丝剥茧慢慢治。你此次借贪墨之案处理徐敬藩和下面那些人,雷霆之怒可算作是新帝立威,杀鸡儆猴这个警告做得很好,但往后不能回回如此。你这次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但往后那些心中有鬼人也会更多几个心眼与防备,到时候再想处理就没那简单。”
楚岳峙征战多年精通孙子兵法不假,但是论人心论朝堂之争,楚岳峙到底还是太嫩些,容易操之过急,若用兵法类比就是犯求胜心切兵家大忌。其实之前他还暗地里替楚岳峙安插很多人手,还有其他很多准备,他当时是竭尽所能地想要让楚岳峙往后路走得再平稳些,所以每日都在算着自己死后朝堂可能会出现变化,不断推演再作安排。
只是后来他答应楚岳峙要继续活下去,便渐渐不再急于安排,毕竟他思虑再周全也难免有算不到地方,谁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发生什意料之外事,往后他慢慢教楚岳峙,在旁辅佐共同面对,总是比揠苗助长要更好也更妥善。
“新政最快也要明年才能推行,依看,从去年到现在,们已经清理两轮那些藏在阴暗角落里污垢,接下来采用温水煮青蛙方式,慢慢瓦解底下那些为抵抗改制而联合起来势力更为适宜。就如你当年边疆征战,面对联合起来部族,你也是选择逐个削弱击破。如今没有司礼监参政,即便有当首辅,内阁也会不可避免地再次强势起来,所以最好办法,除细心筛选可用良臣之外,也可根据两轮清洗过后,看看朝廷空出来位置上适合放置什样人上去,对些心思不正*员明升暗降,点点将党派势力架空,待党势弱再做清理方为上策。”
司渊渟耐心地跟楚岳峙说着,手上也没停下给楚岳峙放松酸软肌肉,楚岳峙昨夜里在他怀里反应极大,是想念得狠便什都不顾只想与他亲近,可这其中很难说没有其他情绪在,楚岳峙从前是很沉得住气,这几个月却被逼得频频上火,他能从楚岳峙需索中感受到压不住焦虑烦躁,所以今日索性也不打算让楚岳峙碰政事,只与楚岳峙好好处日,顺道在闲聊间把自己这些年来经验与处事之法慢慢教予楚岳峙。
楚岳峙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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