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把司渊渟那束长发绕在指间缠松,松又再重新缠上,他确是急躁,因骤然间看到朝堂表面平静下盘根错节关系与朝臣利欲熏心后丑陋之像,他受到很大冲击。决定篡位前,他大多数调查都是冲着司渊渟去,手伸再远,查也都是与司渊渟有关人,可司渊渟是干净,真正有问题是底下那些被司渊渟处理与压制人,所以他直以来都没有接触到真正黑暗部分。
楚岳磊在位时,想要通过选秀将女儿送入宫中建立外戚势力朝臣,因司渊渟不动声色周旋,直以来都在互相斗法相互牵制,而现在,楚岳磊死换他登基,这些宗室眼看着卖女求荣这条路走不通,就开始另寻他法,再看到他登基后有要大行改革之意,顿时便团结在起,大有先联合起来抵抗他这个皇帝之意。
他想做事情太多,可底下直接就怼上来个大疙瘩,他又不想事事依靠司渊渟,加之还在适应每日案头堆满奏折还要面见朝臣议事日子,心中便越发焦躁,让他每天都跟吃炸药样。
“楚七是不是,很没用?离司九,就办不成事。”在旁人面前,楚岳峙自不会露出如此丧气面,可是面对司渊渟,他知道自己无论露出再如何丢人难看面都不会被嫌弃。
“怎会,司九才离开个多月,楚七已经为司九备好首辅之位,可见楚七不是不会,只是缺乏点经验罢。”司渊渟勾起楚岳峙下巴低头与他接个吻,道:“欲速则不达,你道,总有法子能慢慢化去这三尺冰冻。”
楚岳峙被司渊渟宽慰着,双眸望着床榻上被挤到角落里嫁衣婚服发怔,心里情绪渐渐淡下来,待又过去阵他才想起另件事,道:“等到十月,也该宣拾喜产子告谕,慎独月份总归是不对,百日宴不便举办,但对拾喜封赏还是要有,虽说要等明年方能封后,但还是得让天下人看到对拾喜重视。另外,皇甫前日与说,他妹妹想继承他父亲武将封号,仔细考量下,在女子地位事上,若只有拾喜人,怕是不够,所以想不若就如皇甫妹妹所愿,将她封为女将。如此来,日后除拾喜,还能让大蘅国百姓们都看到,女子也可为将才。”
“拾喜事,都交由你拿主意,信得过你。至于皇甫妹妹,并非不可,只是还需看看皇甫妹妹是否真有将才之能,若她不怕吃苦,将来寻到机会立下军功,将更有说服力。”司渊渟说道,昨夜宫宴前他已先去看过司竹溪,见司竹溪恢复得尚可他也稍安心。至于这另件事,傅行云还未与他提过,想必是切未定,加之如今楚岳峙是皇帝,所以先跟楚岳峙提嘴。
“皇甫妹妹不日便会回京,到时候,可再好好考察番。女子入军营非易事,对女子而言是挑战,对营中将士而言也同样是种无声挑衅,还是需要谨慎些,以免弄巧成拙。”楚岳峙对此事也是比较看重,所以更需要审慎考虑。
小小地打个哈欠,楚岳峙偏头看眼地上阳光,比他醒来时又移点位置,他与司渊渟说这好会子话,又过去不少时间,只是他还是乏得很,于是靠着司渊渟说道:“身上还是重很,司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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