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夫人都做好决定,哪还轮得到他们这些夫君发表意见推翻“懿旨”。
然而司渊渟哪能让楚岳峙这般乱来,皱着眉就想要推开傅行云,手刚抬起,便又听到楚岳峙说道:“皇甫,司首辅要是再多说个字废话,朕准你用任何手段,将他从这殿里拖出去。”
“臣,领旨。”能光明正大地对司渊渟动手,傅行云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机会。
司渊渟那没来得及出口话就这噎在喉间,冷冷地瞅眼傅行云,司渊渟额角青筋跳动两下,好容易才忍下来,神色僵硬地静默。
这件事,事前楚岳峙连半个字都没有跟他提,必然是知道他绝不会同意,但也幸好,现在只是召见朝臣入宫来议,至少不是直接在早朝时对群臣宣布,否则他便是心脏再强韧,都经不起楚岳峙这般惊吓。
说出自己过往时已坦言自己已然知晓,然他向是个聪明人知道什时候该说什话,什时候又该装傻明哲保身;钟清衡则是在楚岳峙安排司竹溪出宫那时得知,当时好番挣扎,还去找凉忱喝好几次酒秉烛夜谈才说服自己接受;而江晟就更不用说,当年他和夫人能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都是靠楚岳峙成全,虽说是为篡位才做安排,但那连环案后期楚岳峙跟司渊渟到底是什关系,他既非傻子也非瞎子又如何能看不出来?
可,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是回事,这些年来朝廷内外隐隐约约暗示皇帝与首辅镇国侯过从甚密蜚短流长是回事,真要把皇帝跟首辅镇国侯是对告谕天下,还是皇帝下嫁那就是另外回事。
不仅是凉忱等人,就连司渊渟都在楚岳峙说出那话后表情崩裂,整个人都僵化。
这人,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古往今来,何时发生过天子下嫁朝臣这样罔顾礼法人伦荒唐事?
不止是他,倘若楚岳峙真在早朝时说出自己要下嫁于内阁首辅决定,那满朝文武百官,尤其是那些上年纪老古董,恐怕都要直接在殿上晕过去。
眼见司渊渟安静下来,楚岳峙把目光转回到仍然神情呆滞江晟身上,问道:“江尚书,你是礼部尚书,朕想知道,下嫁给内阁首辅,可有礼法可循?”
江晟已经被楚岳峙这惊涛骇浪决定惊吓得思考能力都将至最低,他毕竟也是年近半百人,骤然听到皇帝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差点连人都站不住,听得楚岳峙问话,完全是本能地答道:“陛下,天子下嫁乃闻所未闻有违礼法礼教之事,若陛下孤行己见,恐毁世英名。”
本以为自己此言会让楚岳峙生气,可楚
这简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还不等凉忱等人反应过来跪地劝阻,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司渊渟已经完全丧失冷静,极为罕见露出焦急慌张神色,猛然拔高声调说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你闭嘴,朕没问你意见。”楚岳峙根本就不打算理会司渊渟,竟是摆出副“朕就是要意孤行”态度。
“陛……”司渊渟是难得被楚岳峙弄得慌神,还想再说,却被傅行云拉住。
“让你闭嘴就闭嘴,现在没有你说话余地。”傅行云虽不清楚楚岳峙为何会毫无预兆地提出此事,但他直觉,楚岳峙提出此事背后多半还有其他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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