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峙听完只是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那便是没有先例。”
凉忱时之间也摸不透这位经常不按理牌理出牌帝王想法,犹豫下,还是上前步说道:“陛下,臣深知陛下与司首辅情深似海忠贞不渝,然此事实在是太过……太过,骇人听闻,还请陛下三思。”
楚岳峙“哦”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凉忱,道:“凉爱卿当年不也是嫁给男子,怎朕要下嫁,就骇人听闻?”
“陛下,您乃天子,是国之尊,岂是区区臣下可比。这天下,有那多双眼睛在看着陛下,即便陛下与司首辅并无过错,这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也非常人能接受。臣下当年不过介布衣,嫁给先夫尚且受到诸多谩骂,更何况是陛下。”凉忱也不明白楚岳峙已经忍这多年,为何突然就忍不下去,可他身为人臣,皇帝要做出不理智决定,他不可不劝,“陛下,您自登基以来,始终推行仁政,屡行改革推出新政以求改善民生,令大蘅国比以往任何个时期都要更为强盛,臣,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陛下因时冲动,而毁这些年来累积声誉名望。”
定定地盯着凉忱看半晌,楚岳峙神色是越发让人看不透高深莫测,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两位臣子反对,端起御案上茶杯喝口,接着把目标转向回过神后直神情凝重钟清衡,问道:“钟爱卿,你呢,你怎看?你也觉得,朕声誉名望更重要吗?”
“陛下。”钟清衡权衡着自己要说话,他对于楚岳峙所言虽也感到震惊,但勉强冷静下来之后,多少也听出楚岳峙是话里有话,因此他没有开口就急着提出反对之言,而是尽可能平稳地说道:“臣不以为声誉名望能代表切,而陛下功过,后世也自有评判,臣相信,后世绝不会因陛下做错件事,就全盘否定陛下乃明君事实。臣只担心,若陛下真要下嫁司首辅,届时不仅是陛下,恐怕司首辅也会再度陷入过去污名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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