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燕北珵大致问过情况，牧长觉很安静地在急救室外面等着。
燕知被推出来
时候已经醒
。
当时他眼睛又看不见，但他立刻就知道牧长觉在。
本来难受
晚上他都没哭，碰到牧长觉手他就憋不住，“你怎
才来啊……”
“没事儿，”牧长觉根本没管四周多少人
“别要不。”海棠打断她，“现在你家天天事儿，咱们四个大人谁也做不主。就跟天天是长在他身上块痒痒肉样，人牧长觉碰都不带让别人碰下。你跟他提带走天天试试，肯定跟你翻脸。”
她声音还刻意压低，“你看着牧长觉特懂事儿特听话似，其实弯弯绕多着呢。
跟他爸从来不真得罪他，劝你俩也别找那麻烦。”
燕家提过好几次把他接走。
因为燕知随支璐，体质实在不怎样。今天发烧明天闹肚子，甚至有段时间视力模糊到看不清碗里饭。
但是就算不消停，好在没出过大问题。
“不哭。”还没上小学牧长觉把嗷嗷大叫豆丁从围栏床里捞出来，看得牧家夫妇胆战心惊，“你别把他摔着！”
但是小崽子真还就瞬间就不哭，搂着牧长觉脖子，含着泪花，委屈死。
嫌他领悟得太迟样。
燕知开口说话很晚，那时候还只会吭吭唧唧。
他把小脑袋搭在牧长觉肩膀上，很伤心地睡着。
刚被便宜爸妈扔到牧家时候，燕知还是个走路都打晃豆丁。
牧家屋子倒是不少，还专门给他收拾出来间儿童房。
但是他实在是岁数太小，对环境又陌生，到晚上就哭。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牧家灯火通明。
那时候海棠已经是很有名气大歌星，还开过玩笑，“天天这嗓门高啊，以后也能去唱歌。”
为能跟牧长觉在初中有重叠，他还能耐在小学连跳两级。
这样拖二拖，燕知在牧家合情合理地住到十岁。
结果刚被接回自己家个礼拜，燕知就病倒。
和往常不同，这次燕知病来势汹汹，直接半夜送急救。
两家住得近，他凌晨点进医院，点十分牧长觉就来。
从那往后，燕知就睡牧长觉房间，而且必须粘着他。
偶尔牧长觉水喝多半夜上个厕所，小崽子都能干嚎着醒过来。
海棠跟支璐分享牧长觉育儿风采时乐不可支，“昨天早上叫牧长觉起床参加入学考试，发现他把奶瓶托胸口上，在看故事书。天天宝贝边睡边嘬。真，燕天天小朋友，很牛。从来没见过牧长觉被任何人拿捏，你儿子有套。”
她乐完还补充，“那故事书是给6-18个月小宝宝讲，你明白吗？牧长觉自己当小宝宝时候，特酷，对这种故事完全不感兴趣。现在也不知道从哪个旮旯把他小时候书刨出来。”
支璐还有点不好意思，“长觉真有当哥哥样子。但他自己也还是孩子，会不会影响他？要不……”
牧如泓执掌康市最大银行总行，每天白天也挺忙，但还是很负责给燕知换好几个保姆。
然后他就明白为什燕北珵夫妇没有自己找保姆。
因为燕天天小朋友实在是太难带。
嗓子哭哑都哄不好，而且哭多还容易发烧。
大家子围着他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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