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那几年过下来,他也只有两次急救是因为发烧,是小概率事件。
幻象也从来不劝他去医院。
燕知说难受不想动,幻象就会哄他好好睡。
因为燕知用来刻画幻象素材就是这样:他要什牧长觉都会给,他做什牧长觉都纵容。
而不是像现在正在开车那位,让他觉得身上尖锐地疼起来。
他看不见,下意识地抓着牧长觉衬衫,“怎?现在是去哪儿?”
“你靠着休息,开车,带你去医院。”牧长觉把自己衣服也给他盖上,“马上上车,就在你旁边。”
“不用去医院,”燕知皱眉,“这大晚上去医院干什?”
他要下车,但是车门从里面打不开。
是上儿童锁。
他按照默认角度仰起头,应该看到就是牧长觉眼睛,“你不是着急找东西?两点多,找到赶紧休息。”
夜已经太深,他说话声音很轻。
有件很重要事,他忘。
所以燕知并不知道房间灯全都没有开。
楼道里声控灯从侧面照着他那双明亮而没有焦点眼睛,让牧长觉从里面看见自己。
开门时候,手里拿着兜有点化鸡汤,两颊泛着异常红,嘴唇却没有血色。
他却在假装刚睡醒,“那你进去拿,在这儿等你。”
他想是牧长觉进去拿完就走,自己直接在这等着他,不用来回走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他自以为挺熟练。
过去燕知在斯大时租个转不开身合租卧室,每次瞎起来也是照样可以烧开水泡面条。
原本燕知觉得可以忍忍疼从骨头缝里钻出来,酸液样地腐蚀着他肌肉。
他眼睛看不见,两侧太阳穴像是各插根针,断断续续地通过跳跃电流。
眼泪从眼角滑出来时候,燕知觉得太夸张。
他被撞裂肋骨时
“牧老师,别麻烦真。”燕知对自己身体有数,他过去也不是没发过烧,“明天上午跟学生有讨论,你早点回去休……”
牧长觉只手压在他额头上,声音还是温和,“你听话,靠好休息,到喊你。”
本来燕知觉得什事儿都没有,只是个头疼脑热,多喝点热水捂着睡觉就熬过去。
在斯大时候,他同学感冒发烧去诊所,医生都不会给开抗生素,发两粒泰诺就让回去休息。
燕知听人家讲几回,亲自去诊所钱都省。
牧长觉没有回答他任何句话,只是伸手摸摸他额头。
燕知被摸哑巴。
他不确定牧长觉是不是叹气,然后听见他走到房间里拿什东西,“你找到,那……”
牧长觉拿大衣把他和他台词起裹住,弯腰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把门带上就路往楼下跑。
等燕知反应过来已经被抱进车里。
要不是他肠胃不好怕添医药费,烧开水本来也可以省。
虽然现在学校公寓大些,他暂时还没有那熟悉。但终归住段时间,结合着瞎久心得,装会儿应该也问题不大。
燕知扭头指着房间里,“牧老师忘什东西?你自己找找在哪儿。”
他能感觉到牧长觉直在他面前站着,但是看不到牧长觉在干什。
燕知对任何事物都不如对牧长觉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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