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摇摇头,把眼睛压在牧长觉衬衫上。
他太难受,句话也说不出来。
牧长觉声音放轻些,“应该是刚烧起来时间不长,凌晨点时候还没烧。”
“那也有会儿。”医
“燕老师搂着点儿,不然不好抱。”牧长觉抱着他,背身把车门关上。
燕知犹豫。
“好好。”牧长觉轻声催他,“生病不舒服,还不可以靠着?”
句话说得燕知又难受。
他分不清是身体难受还是心里难受,枕着自己搂住牧长觉手臂,把眼泪都洇进去。
“到,醒醒。”牧长觉似乎相信燕知在睡,轻轻揉下他手,就从驾驶座下去。
“嗯。”燕知假装鼻音是因为刚睡醒惺忪,趁着牧长觉下车把脸擦干。
“抱着过去,你别动。”牧长觉声音稍微严肃点,“们快点看完医生,就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燕知不知道自己眼睑和耳朵全哭粉。
他说话时候除有点鼻音之外,很冷静,“自己进去就行,牧老师先回去吧。”
“为不让这切消失,她点燃手中所有火柴……”
燕知知道这个故事结局是什。
当时他是为自己庆幸。
因为他不需要火柴。
他只要闭上眼,就可以把身边冰冷扶杆想象成温柔肩膀。
候没哭,胃疼得站不起来时候没哭,现在只是有点着凉居然值得他掉眼泪。
燕知在高烧中思考着过去为什没有这难受。
有次赶上大流感,燕知打疫苗也没能躲过去。
从学校坐车回出租屋路上,他难受得站不住。
赶上夜间高峰,公交车上没座位,燕知只能坐在车厢台阶上。
到夜间门诊时候,燕知眼睛恢复大半,至少模模糊糊地能看个轮廓。
值班医生恰好是上次给燕知做B超其中位,看见牧长觉进来,很诧异,“诶?这不是牧老师?”
“他发烧,麻烦您给看下,他在这儿有体检存档。”牧长觉把燕知放下,扶着他坐好,“没力气就靠着,看下们就休息。”
医生给燕知量□□温,听听他心音,“什时候开始烧?”
牧长觉轻轻捋燕知后背,“知道吗?”
他眼睛已经能看见些。
牧长觉出来得这急,未必戴着帽子口罩,到时候又被网上人议论。
燕知不喜欢。
“也戴帽子口罩,不会被认出来,好不好?”牧长觉边说,边仔仔细细把他从头到尾地包严,连头发丝儿都仔细理进帽子里,只露他鼻子和眼睛在外面。
燕知没吭声。
那个时候燕知也没哭。
他甚至是幸福。
牧长觉车暖气开得足,远比充斥着流浪汉气味拥挤车厢要温暖多。
但是燕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会直流眼泪。
好在流眼泪没声音,他可以直闭着眼睛假寐。
他旁边坐着位年轻母亲,在给个小朋友讲童话故事。
燕知听两句,发现是《卖火柴小女孩》。
这个故事在他很小时候,牧长觉也给他讲过。
“小女孩划亮火柴,她看见温暖火炉和香喷喷烤鸡……”
“……太冷,她又划亮第三支火柴。‘外婆!’她惊喜地叫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