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柔柔说话声停下,雷雨渐歇,身后人发出绵长呼吸。直等到四周寂静无声,孟厌才悄悄转过身,仰着头将脸蹭在纪戎颈间,依旧毫无睡意。
他不知道自己毛茸茸耳尖抵在纪戎眼睑上,早就将人蹭醒。
如果知道话,他不会偷偷起身亲那口。
被偷亲人笑得胸腔震动。
纪戎把按住慌乱小狼崽,将被偷吻再次主动奉上。他还不甚清醒,手罩住孟厌后脑,将双柔软唇咬得又重又急。耳边声甜腻呜咽,时间好像又回到在度假酒店慌乱那晚。
“再往边上靠就要掉下去。”纪戎笑他。
于是腰被揽住,双手压住他腹部,又用点力往后拖动,直到他后背抵靠在纪戎前胸。
“给你讲故事好吗?”纪戎紧紧搂着瘦小孟厌,感觉自己像个流氓。
真是越活越回去。
黑暗里,感官格外清晰。孟厌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其实脸早就红透,整个人紧张得发抖。
傍晚闷热,果然夜半惊雷声响,道闪电透过窗帘将屋内照亮,孟厌钻在被子里吓得脸色煞白。
很快,敲门声响起,纪戎举着手机走进来。小区已经停电,据说明日早上才能恢复电力。
他坐到床边,上身套件T恤,看起来也是刚被雷声惊醒。
“开不空调,还好不算热。害怕吗?”
孟厌坐起身,嘴硬道:“不怕。”
“做什呢?”alpha语气慵懒餍足,带着困意。
不是发热期,没有不得不亲近借口,孟厌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越界,只觉得做坏事被抓包实在倒霉。他也向不会说话,又恼羞成怒,呲起牙口咬在纪戎锁骨上。
“嘶,好疼啊。”纪戎哑着嗓子逗他。
孟厌立即松开嘴。
这下城门失守,气势全无。他被整个
窗外适时又响起阵惊雷,他小声解释:“有点吓人。”
雨打在身上,开始其实不算疼,但下整夜雨会砸得人麻木,隔日光景更会叫他绝望。地上铺着纸箱会湿透变烂,蚊虫会叮出满身包,更可怕是疾病,是发出恶臭、无法让他饱腹垃圾桶。
个人呆在四方小黑屋里其实也并没有什实质危险,只是惨白墙体、窗外树影和空荡回声带来恐惧没有尽头,想象力会撕咬他脑神经,叫他无法安眠,继而无法呼吸。
现在这些通通都没有,头顶是结实房梁,鼻子里是香甜味道,背后是宽阔肩。雷电交加黑夜好像忽然变成纸老虎,甚至让人无端感到幸福。
不是发热期,纪戎没有不得不抱着他理由,如果只同情他是个需要人照顾小朋友,为什要来搂着他睡?
外面狂风,bao雨未歇,因为有庇身之所,所以不算害怕,甚至觉得庆幸。
“有点怕。”纪戎骗他。
明明看不见,但孟厌总觉得纪戎在笑,他想象出双好看弯弯眼睛,慢慢缩回被子里,好半天才挪动到床另侧,嗡声嗡气道:“那陪你会儿吧。”
语气颇为勉强。
接着,被单掀开,带过阵好闻草莓味,纪戎躺进来。床不大,睡个孟厌刚好,躺进个米九几alpha地方就不算宽裕。孟厌又偷偷背过身去,只脚都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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