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英凡倒是去,去趟拿个三等奖,回来吹嘘大半个学期集训营学习氛围有多浓厚。
季思年把几个笔记
笔记本下面是化学习题册,他所有书都像从垃圾堆里扒出来,每页四个角都有折痕,看着还不是同时期折,不知道都代表什意思。
题目上黑笔蓝笔红笔交替勾勾画画,题号前又是对勾又是叉,贴满页便利贴昭示着这页错题他做不下两遍,季思年有些不真实感,怎想都回忆不起来做这些标记时想法。
套卷上都写着用时和成绩,有几页还写个大大“操”,季思年看眼成绩,79分,确实该操。
他总有种陌生感,仿佛当时写这些题、做这些标记都不是他本人。分明才过个月不到,却能清晰感到时过境迁惆怅,高考如道铁幕落在他十八岁,直截当地为这段青春画下个分号,此后大学生活也算是学生时代部分,可终究与高中不同。
他高中时代结束,再也无法倒退重来,手里卷子他不会再翻开,也不会再经历段那样痛苦挣扎又热血而往无前时光。
接下来这个月季思年都被迫躺在家里,拖着条伤腿度过放假以来最安逸段日子。
除季建安经常有意无意地问些叫人无法回答问题。
比如问他天天在家憋着会不会难受,季思年说还好,季建安就追问他和朋友有没有约。
季思年品品这个“约”定义,觉得应该是同学聚会类事,就说:“有也去不啊。”
于是每次对话都以季建安唉声叹气结束。
季思年比所有人都要晚个月才接收到这件事。
哦,也许考研时候还会。
录取结果还没出来就想着考研,安大招生办听都感动。
从书架上折腾下来旧书摞起来都快比他高,季思年在最底下发现张被他当成草稿纸通知单,是当时学校组织竞赛时发报名表。
他不算是学有余力学生,把成绩稳定在年级前几名对他来说已经是尽全力,学科竞赛只有等奖才能拿到高考加分,季思年估计自己去集训肯定得不偿失,权衡利弊之下便没有报名参加选拔。
季思年终于得空整理高中留下教辅用书,几乎把书架都清空。英语笔记本就放在最显眼位置上,高考那天他拿起来翻翻,边吃饭边看,到最后既没记住知识点也没注意吃什饭,稀里糊涂就被年霞押着去闭目养神。
那个笔记本就直丢在那里,大概是高考给他留下心理阴影实在有点大,直到出成绩都不想再碰这个书架,出成绩又和家里闹几天,硬是拖到现在才开始收拾。
他把本子拿起来,下雪样飘下来好多夹在里面内页,有英语作文、单词默写、周测小卷子,还有自己背词组时随手写草稿。
季思年挨个拾起来,这笔记本都快被他翻烂,里面内容很全,他正想着要不要留下来卖出去,随便打开看两眼,立马打消这个想法。
到五月底时他都快疯魔,临考前周做最后遍查缺补漏,他拿着笔记本从第页开始复习,背完个就拿红色水彩笔划掉个,越靠后笔迹越豪放,这本子落到不知道人手里估计要怀疑他是什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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