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眨眨眼睛,跳到嗓子眼心脏被他强行按回原位,流动光影间他仿佛回到暑假里那间KTV包厢里,在舞蹈结束动作定格那刻舞台边炸开几束亮白色气雾,他下意识摸摸胸口,又放下手。
欢呼声与尖叫声此起彼伏,或明或暗灯光和摇晃荧光海,以及谢航这个颇有些暧昧不清笑。
有些事确实是气氛到才能想通,夜里辗转反侧和操场上无数次自论辩都是无用功,不受控情绪是最直接证据。
他就是在喜欢谢航。
“要是参加呢?”
“拒绝他,跟你去。”谢航说。
台下挥动成片荧光棒映出彩光,打在他棱角分明侧脸上,季思年半天才说:“要参加。”
他被这躁动音乐闹得也有些不清醒,无名兴奋感顺着心底窜遍全身,他看着舞台上领舞转个漂亮圈,背后大屏幕上是随着鼓点变幻黑白图案,他忽然想起来什。
“不是,不管参不参加,你都得拒绝他啊。”他再次转过头,“还有,你俩什时候认识?”
“你参不参加理科院六维联赛?”谢航忽然问个略有些不合时宜问题。
场内声音太响,他不得不凑到他耳边,季思年眼睛还盯着台上跳舞男生,谢航声音仿佛被放大无数倍,淹没过切呼喊声。
“不参加。”他听到自己说。
谢航侧过头看着他。
别看。
季思年下子坐直,晃神中还错觉是高中例会打盹被抓包,扭头看居然是刚刚坐下谢航。
他愣下:“你不去你们院那边?”
“刚出去接个电话,往前面走太碍事。”谢航低声说。
季思年没有说话。
谢航似乎晒黑点,也有可能是他们坐在暗处,灯光打不到。
谢航看着他笑起来。
舞台上音乐再次掀起新轮欢呼,伴着眼花缭乱灯光。
谢航这个笑里带些意味深长,夹着些心照不宣。他早就猜到这句话。
季思年没有再看他。
礼堂里开着空调,他仍然感觉到在升温。
季思年避开他眼神。
“周英凡找组队。”
“嗯?”他刚听清就立刻转过头。
谢航不躲不闪地接住他眼里震惊:“还没答应,你参不参加?”
串烧结束,所有参与舞蹈表演演员起上台,放首节奏很快合舞。
后面节目表演环节终于将气氛拉到最高点,礼堂里每个座位旁边都放根塑料海绵包荧光棒,主持人上台时礼堂顶灯骤然熄灭,只剩下台上几束聚光灯,片惊喜呼声后,荧光棒陆陆续续亮起来。
星星点点灯光,音响发出巨大声浪,开场第个节目就是舞蹈串烧,伴随着强有力鼓点,季思年心跳仿佛跳出今年第快。
绝对比高考时、查成绩时、收到录取时都要快。
过道里架着好几台专业摄像机和摇臂,坐在前面人也拿出手机拍照。
绚烂灯光在场内流转,炸裂音乐将所有人呼吸全部调整同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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