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捏着谢航手指,“你直接回吗?”
“会儿要……去和大夫聊聊。”谢航看着他眼睛,“定期。”
季思年平白想起下午时球场男生话,他点点头,又凑近在他嘴角落下个吻。
非常纯情约会,以及非常纯情吻。但谢航心跳很快,从他在咖
季思年给他带来太多新体验,这些新体验才让他步步变成更鲜活人。
把桌上几份小吃都吃完后,窗外天已经暗下来,路灯还没亮起,咖啡店这排门脸先亮起招牌。
“家长会都说什啊。”季思年百无聊赖地用竹签戳纸袋,“高中都没怎问过妈。”
“呼吁家长多关心学生心理健康,从家庭层面减压。”谢航说,“每次开会内容都差不多。”
连班主任都有些没话说。
“但是们可以起上课。”季思年说,“起跑操,起去食堂吃饭。”
谢航轻轻吹着那枚小丸子,过许久才说:“们现在也可以起。”
“不样。”季思年托着下巴,“看不到你穿校服,而且……很多都不样。”
小丸子被咬开,鱿鱼须嵌在面团里。谢航心里有片刻酸胀,他知道季思年在遗憾什。
遗憾对他来说是个很新奇情绪。
去操场溜达几圈。”
他把烤冷面推过去:“没加辣。”
安大里也有很多店铺卖这些小食,但季思年还是觉得今天这份味道超越以往所有。
“生活里没有烤冷面和压操场。”谢航拿着竹签,扎起块烤肠。
他般不从后门走,平时也懒得去操场。
季思年回忆着:“高三没这高频地开过家长会,这样没事儿就开会才会给家庭带来高压吧。”
“实验直都这样。”谢航说,“特别是今年压力大,听说高有个学生很厉害。”
“怎不知道。”季思年嗤笑声,“让谢舟去搞掉他。”
两个人有搭没搭地聊会儿,直到路灯全部亮起时才收拾东西准备走。
先前坐在咖啡店里学生早就各回各家,季思年把手揣在谢航口袋里,推开门出去。
他曾经无数次设想可以回到小时候,让那时自己勇敢些、自信些,摆脱掉那些强加在他身上期待和质疑。
但这些都不算遗憾,可以是后悔,可以是希望,甚至也可以是如今他“强加在过去身上质疑”,但都不是遗憾。
但在这刻,他无比希望能如季思年所说,让他们重回到几年前,当次高中同班同学。
遗憾都要建立在某个当年错误选择之上,可他们明明没有走岔路环节,他还是会因为这份没能提到更早时候缘分而遗憾。
他早就已经习惯接受既定事实,过去就过去,反复重演只会让人困在原地。
“如果你那时候认识,你生活里还会有章鱼小丸子。”季思年说。
“会吗?”谢航顺势戳枚小丸子走,“你那时候如果认识,可能会讨厌。”
裹满酱汁章鱼小丸子还冒着热气,木鱼花贴在上面像小丸子烫出来头卷发。
季思年咬到辣椒籽,喝几口热牛奶。
也许吧,那个时候自己没什心思谈恋爱,每天光盯着前五名看,如果跟谢航个学校他大概会被折磨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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