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个小盒,里面装着球场男生强烈推荐烤苕皮。
吃到半时谢航才推门而入,后面跟几个穿着校服学生在说笑,各个都拎着袋子小吃。
“谢舟呢?”季思年叼着小木棍问道。
“先回去。”谢航看着桌子上堆东西,“怎想起来买这些?”
季思年说:“体验下实验人生活。今天外面太冷点,要不然咱俩还得
“没事。”谢航那边加快脚步,“他们以前都去那里坐,会儿放学就没位置。”
季思年闻言立刻收拾好吃,快步走过去。
他们谁都没有挂电话,他可以从听筒中听到谢航呼吸声。
这家咖啡店装修不是很讲究,乍看很像肯德基,推门进去时店员扫眼他手中袋子们,见怪不怪地各自忙碌。
带着堆烤物炸物进咖啡店,季思年还是不太好意思,他挑个靠窗位置后,招呼服务员拿菜单。
季思年在每个小摊前都停留会儿,挑选出对卫生条件和食物卖相比较满意几家。
家长会开时间不长,不到小时就结束,陆续有家长从学校走出来,大部分都等在外面,看来学生礼堂讲座还没有讲完。
季思年把挑好都买双份,两只手都提满,才等来谢航电话。
他把东西挂在学校外墙围栏钩子上,哆哆嗦嗦地接电话。
“结束,你在哪里?”谢航问。
“烤苕皮。”男生说,“小酥肉也好吃。”
“谢谢。”都到这份儿上,季思年还能记得他刚刚发泄半情绪,随口安慰两句,“不用焦虑,学多少就能得到多少,谢航也是学出来,世界上哪有真天才。”
他裹着衣服走几步远,才听到男生小声自言自语:“真吗?”
假,谢航就是真天才。
路走出来,寒风把他怒火吹散大半,剩下是说不清道不明沮丧。
“你们这儿有……”他翻着菜单,问出来个很像在找茬问题,“有不含咖啡吗?”
服务员沉默片刻,把菜单翻到最后页:“有热牛奶和朱古力。”
“要两杯热牛奶。”季思年硬着头皮说。
杯十五块钱热牛奶,他怀疑就是罐装奶加热下,服务员端来时甚至比谢航还先到。
谢航从来不喝咖啡,说是喝完会失眠,但是季思年知道他经常不喝咖啡也失眠。
冻僵手指在听到这个声音瞬间回暖,季思年说:“后门外。”
“外面?”谢航愣下,“不冷吗?”
“冷。”季思年咬牙切齿,“快。”
谢航笑着说:“你去斜对面那家咖啡店坐着吧。”
“这儿拎着堆吃呢。”季思年闻着香味有些饿,“进咖啡店有点不雅。”
他想象中全部是如果,如果他们在所学校读书,如果他们那时候就认识,事情会变成什样子?
但无限遐想也仅存于如果中,是永远不能解锁另条支线。
定要顺着这条思路想话,他们似乎错过很多,但他对此无能为力。
男生给他推荐那几种小吃铺子前都比较热闹,虽然学生们都还在礼堂听讲座没有放学,此时也已经有两三个路人在买。
这条小吃街跟高门口差不多,是排各式各样小推车围出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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