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晏灼面庞覆层寒霜,大步如风地走出来,在殿外守宿内侍们心里不约而同“咯噔”声。
内监硬着头皮迎上去问:“晏将军,陛下还好吗……”
两个人在里面过夜,具体发生什他们也不知道,也不敢闯进内殿去看,只有问晏灼。
晏灼霍地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打量他,直到把内监看得两股战战,才喉咙里挤出个:“嗯。”
内监再不敢多问。
晏灼拧起眉头,容怀抓他手臂抓得太紧,他竟无法挣脱。
怀里这人蹙着轻浅眉头,趴在他怀里脊背不停淌着冷汗,手掌紧紧抓着他手臂,无意间用些力气,指尖几乎要刺入结实皮肉里。
晏灼并没有把这丝疼痛放在眼里,但也打算强硬地把容怀掰开。
但当他察觉到怀里身体微不可查地发抖时候,不知道怎忽然止住动作。
他紧紧盯着怀里这张脸,将容怀柔美脸,拧紧眉头,还有单薄柔韧身躯丝丝看过去。
容怀没有直接揭穿自己中毒事情,系统感到万分不解:“宿主你为什要说自己病,明明是中毒呀?”
“是自己直白说出来,还是等他自己发现,给他带来冲击更大?”容怀在脑海里喘着气说:“等他剥丝抽茧发掘事情真相,也就有参与感,对怜惜也会更上层。”
系统目瞪口呆,宿主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保持理性思考:“……是真服。”
他们在脑海里对话也不过是瞬之间,晏灼稳稳心神道:“臣去请御医。”
“不……咳,不能……去,”容怀握住他衣袖,明明是轻得不能再轻力道,晏灼却觉得自己脚步像是被粘住般,他低头问容怀:“为什不能?”
晏灼扬长而去。
若不出意料,这日早朝那昏君多
整整夜,容怀在晏灼怀里没有发出声呜咽,更没有掉滴眼泪,直到天边地平线升起丝阳光,那股折磨逐渐消退,才终于敛上双眸,疲惫得暂时昏睡过去。
晏灼就这枯坐夜,等回过神来之后,他简直匪夷所思。
好不容易待到容怀趴在他怀里不动,他本想起身就走,不知怎,鬼使神差还是把人抱起来,放到被褥里,还给容怀扣上亵衣扣子,掖好被角。
被窝里人眼睫微微颤动,晏灼心脏也随即颤动下。
等到走出内殿,他还没有缓过劲来,心里依旧觉得无比荒唐,他竟然和那昏君在未央宫里抱夜!
因为太医院有多少人被秦良齐收买不得而知。
若是刚巧来是个被收买御医,秦良齐当晚就会知道他正在戒瘾事,现在并不是彻底挑明最好时机,是他刚刚穿来羽翼未丰,二是……晏灼现在还没有完全站在他这边。
容怀这个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后背冷汗阵阵得沁出来,剧烈渴望和折磨在他脑海里面翻滚,他纤细手指紧紧攥住晏灼衣襟,整个人埋在对方结实胸肌里汲取丝厘温暖。
“陛下……”容怀趴在他怀里许久没有动静,晏灼以为他昏过去,低头查看,容怀身上明黄色精致亵衣已然汗湿,依稀能看见柔软腰身线条,眼眸微阖,里面烧灼得如火般蓬勃色泽,衬得面孔愈发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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