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敢自不量力在这里大放厥词!”陛下终于等来回护侍卫,听他们回报说朝焱是单枪匹马孤身前来,立即眼前亮,高呼:“既是孤立无援,侍卫何在!速速给孤把他们就地格杀!”
“来得好!”侍卫们乌泱泱从殿外涌进来,朝焱大笑,他握着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肢体横飞,哀号声此起彼伏,殿内四壁到处都是鲜血,这些闻讯而来回护士兵们惨叫着倒下去。
容慷挡在陛下前面,额头却汗如雨下,陛下看得心惊肉跳,若不是握着丽妃手才勉强维持着仪态,恐怕早就屁股瘫坐在地上,容恬躲在龙椅下瑟瑟发抖。
朝焱转过身去,直视着面孔苍白陛下:“你明知容慷才是致使容恬落水
脑海里闪过个名字,但是没等他抓住,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张嘴却无声:“……”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擅闯庙堂之中!”陛下心里紧张,绷得紧紧,拍桌怒吼:“如此胆大妄为!你不要想着活着从这里出去!”
朝焱却没有理会他犬吠,而是将视线在容怀有精雕玉琢脸上徘徊,随后视线下滑落在他单薄领口,隐约可以看见前胸和瘦背交错纵横伤口和青紫,遍体鳞伤,触目惊心。
还有那对脚踝上沉重铁镣。
“容怀,”朝焱眉头紧皱,“为帝者可不会以这样狼狈面目示人,所遭受挫折和磨难会使你跌倒,但是更重要是如何爬起来。”
声嘹亮高亢马嘶声,挡在大殿之前侍卫被撕成碎片,颗头颅滚入大殿光可鉴人大理石地面,血溅三尺,丽妃吓得花容失色,颤颤微微瘫软在地,差点厥过去。
披着正午烈阳,人翻身下马,手里提着柄染满血重刀步步走进大殿,血从刀尖滴滴落在地砖上。
“放肆!”容慷壮着胆子站出来:“觐见陛下不许配刀,你未经允许竟敢持刀擅入?是为大不敬!”
“来,并非为觐见陛下。”
朝焱眼就注意到被压住肩膀跪在地上身影,容怀背对着他,身单薄衣衫勾勒出削瘦脆弱脊背。
容怀跪在地上,单薄脆弱脊背微微发抖,呜咽般地说:“……,站不起来,做不到,你帮帮……”
“依附别人力量站起来只是徒劳无功,无济于事,你得自己站起来。”
朝焱俯身捏住他下颔,望着他琥珀色水眸:“容怀,为帝者从不低头,也不会屈服于人。”
“你不该屈服于旁人,也不该屈服于自己。”
容怀似懂非懂,张大眼睛。
侍卫见他走过来,下意识紧张起来,想要阻拦,手掌施加力道,容怀感觉喉咙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唔咳……咳。”
但只是瞬,喉咙上施加力道骤然消失,朝焱刀就把这群乌合之众拦腰斩断,息之间,这些人就身首异处,血雨喷溅得到处都是,只来得及发出撕心裂肺惨叫。
鲜血溅容怀脸,同时他也失去桎梏,跪伏在地上掩唇咳嗽,脆弱不堪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
紧接着,他就看到双染血漆黑靴子停在他面前,低沉声音自上而下传来:“容怀,给把头抬起来。”
容怀缓缓抬起头,琥珀色瞳孔清晰得倒映出眼前高大、通身,bao虐杀伐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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