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焱领着大批军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京城,容怀站在高高城墙上,眺望着他背影,既觉得安心又觉得悲戚。
他果然和父亲留着样血,同样他
陛下用力抓紧丽妃手,吓得登时瘫在椅上,他最得意儿子竟就这样去!?他声音颤抖,大呼小叫地要喊人进来,容怀却无动于衷,不急不缓地向他走过来,“陛下,母亲直期盼着与您在芜园相聚。”
陛下心惊肉跳,他神经直紧绷着,容怀现在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他孩子,而是索命厉鬼,他再在顾不上什仪态和体面,像烂泥样躺在龙椅上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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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这场突如其来宫变之后,容慷因谋逆被就地格杀,其身后皇后家党羽被悉数铲除,陛下颁布罪己诏后禅位于容怀,从此深居宫中,再未出现在人前。
容怀登基成新帝后,在朝焱协助下将盘根错节,势力庞大世家贵族连根拔起。
“孤果然不该对雪妃那贱妇抱有任何期待,你们俩简直是是个模子刻出来!早知如此,孤在你出生之时就不该有多余仁慈,让你苟活下来!”陛下穿着雍容厚重龙袍,色厉内荏地大吼。
容怀原本手臂在微微发抖,但当他提及雪妃之后,手臂颤抖反而停止,他缓缓抬起头来:“陛下话未免有矢公允。”
“听信谗言分明就是陛下,正因为陛下喜欢听奉承话,满朝文武才都是些溜须拍马之辈,尸位素餐,与天下社稷毫无益处。而些能贤之人,善战之人,全都被你用各种理由打发到边疆。”
“陛下对外软弱退让,面对豪强掠夺,味割让土地割让城池,只能把所有脾气都发在内庭之中,可甚至在内庭之中还要受到皇后家族挟持。
“丽妃不过是个婢女,背后没有家族支持,才得到你宠爱,对外对内,你都是个懦夫。”
但宫廷内外对朝焱拥护声呼却逐渐高涨,京城守卫、宫廷巡侍全都是他手拉拔起来,容怀深觉自己位置不稳,终日忧心忡忡,最后还是决定把朝焱远调边关,然而他却找个冠冕堂皇借口:“阿焱,听说大越和其他小国勾连合纵,打算进犯们边疆,可现在无人可用,还是得你去镇守二……”
朝焱注视他双眼:“会亲自驻守边关,陛下不必为此事忧心。”
“……”见朝焱干脆利落转身要走,容怀反而心里萌生出股后悔,迟疑道:“等等。”
朝焱顿住脚步,“陛下还有何事要吩咐?”
“……无事。”容怀最终还是没能把挽留话说出来。
陛下脸色勃然大变,就像是最隐秘心思被剖出来,他颤抖地指着容怀,“你、你……”
“放肆!”容慷大声道:“容怀你胆敢这样和陛下说话!”
“你不过是个失宠皇子,陛下留你条命就不错,哪还轮到你在这评头论足?”他讥嘲道,“也难怪,其他皇子们都在学堂上学时候,你没有资格到场,仁义孝悌怕是这几个字都不会写吧……”
话音未落,他难以置信地瞠大双眼,刀尖没入他颈部又从他后颈穿出,他咽喉里发出“咯咯咯”声音,鲜血泉涌般冒出来。
不过瞬息之间,他就死不瞑目,气绝身亡,身体向后直挺挺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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