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须水用完
，还是出差带
那瓶，也忘买。”
澄然克制着想冲出去双腿，饶有兴味打量他下巴下冒出短茬，“不刮也好，
喜欢亲你时候胡茬都刺在脸上感觉。”
蒋兆川呼吸粗重，手指下意识摸摸下巴。
澄然红着眼盯着外面，心想这跟探监有什
区别？
看这如临大敌阵势，澄然大约也能猜到现在外面疫情有多紧张，再不舍，他还是道：“爸，你回去吧，回家或者先找个地方住下。”
“你不要爸爸？”
澄然坚持，“你回去吧，医院里……太紧张。这里有医生照顾，等到普通病房你再过来。”
蒋兆川站笔直，手背上浮出握紧青筋，他紧紧看着澄然，电话里
阵沉默。
离服，口罩又遮住半张脸，可澄然看到他，几乎连灵魂都在发抖。
他手机响，澄然马上按接听，玻璃窗外人也举起手机，他拉下点口罩，叹息道：“宝宝。”
澄然看他那身紧促隔离服就想笑，果然蒋兆川问道：“宝宝笑什？”
澄然想下床，却扯动那些仪器，蒋兆川立刻道：“宝宝不要动，让爸爸看你就好。”
“爸。”澄然高兴劲还没过，就看到蒋兆川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他声音倏地低下去，“想回深圳，想回家。”
“爸，你回去好不好。”
澄然等许久还只是沉默，他极力控制住大喊冲动，“那你不要再来隔离区。”
“爸爸会注意。”蒋兆川朝背后人点下头，又说两句才挂电话，身影从玻璃窗外消失。
澄然捧着手机，觉得见过蒋兆川，他不安才骤消，而且消干干净净。积沉在心底大石落下，澄然更积极配合检查，心情也逐渐舒朗起来。蒋兆川隔上两天就会透过玻璃窗看他次，几次之后，他也拉下厚厚口罩，对澄然指下颚，表情有点无奈。
澄然哈哈大笑，“你怎忘记刮胡子？”
“爸爸也在等，宝宝别担心，医生说你体温已经稳定下来，再扫描肺部，都没问题话度过潜伏期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澄然尽量坐到能和蒋兆川平视位置，“到普通病房你就能进来吗？想抱抱你……”
蒋兆川目中闪烁，似乎也透着渴望。
澄然苦笑着，呼吸却开始粘稠，“你想不想，你想抱吗？以前你总躲着，避开，好几次都跑到外面去住酒店。现在好，就在你面前，你也碰不到……想抱你，想亲你，想晚上跟你起睡……”
蒋兆川深吸口气，可他刚往窗前走近步，他身后两个警察就紧张起来。其中个还说句话，含着淡淡警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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