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姚琛泽沉下脸。
继“不许抽烟”之后,他们开始新轮对峙。
怨恨这种情绪太过消耗力气,左寒挑挑眉,将自己炸起刺收回。
“先在这里住晚吧。”他看着姚琛泽眼睛,做出妥协。
左寒忽然想看看姚琛泽得知他腺体已然被切除时表情。他恶劣地盼望能看到点点痛苦,可能有失望,可能有惋惜。
“你开个价。”姚琛泽像是不信,脾气还挺倔。
“不是钱问题。”左寒觉得这人难以沟通,也疑惑于他执着。
姚琛泽看向他眼神里没有欲望,而他腺体没,信息素自然也没,到底为什要大费周章把他找来,他何德何能让个顶级alpha惦记这多年。
难不成姚琛泽对他切除腺体事不知情?
那时情形确实混乱失控,姚琛泽失去理智、继而没有那段记忆,也是有可能。
他们都变。
太晚,左寒觉得可笑。
他以前确实隐蔽地期盼过姚琛泽能赎他出斜府街,在那个虚假拥抱之后。
现在不需要。三年前,欺压在众人头上作威作福斜府街霸薛海明意外被名军校学员击毙在五连山,以他为首黑恶势力很快被军政处肃清干净。
红灯区关停,他身轻松也无所有地走出来。
在左寒跨过高尚道德门坎,直白地开过口之后,他们之间对话顺畅起来。
“你很难找。”姚琛泽嘟嘟囔囔,语气不满,无端带着点示弱意味。
接下来该聊起目吧,左寒凉凉掀起眼皮,等着姚琛泽主动说明。
估计是看到他拍商业照才找到他。
可能还有这样所谓“故人”找上门来纠缠,确实麻烦,模特应该确实是做不。其实这行花期短,他原本也没几年能做。
他倒不觉得这个alpha会愧疚自责。
高高在上少爷们向不会反省自己错误。
脚踩在云上,自然无法感知泥土深处蚂蚁悲哀。
深更半夜难找落脚地,其实也不错,左寒起身跟着姚琛泽走
左寒扯着嘴角,忽然笑出声来。
真讽刺,加害者全然忘怀,只留受害者倒在血泊中,在年年岁岁里溃烂。
多年后还要理直气壮地找来让他开个价,好像他就该烂在原地。
还说什他很难找。
出事后,他在红灯区又呆两年,那两年他哪里都没去,到底哪里难找?
得到自由,也再未在任何人身上寄予过希望。
“怎不说话?”迟迟等不到回答,面前人又总是心不在焉,姚琛泽声音大起来。
左寒这次倒是有问有答。
“是你叫闭嘴。”
姚琛泽脸上烦躁都快将空气点燃,左寒趁机添把火,重复道:“现在不陪人睡觉,没有这项服务。”
以后要干什,他又能干什,左寒开始走神。
姚琛泽直言,“你可以直接提条件。”
发尾水滴到锁骨上,左寒沉默地抬手抹去那滴水珠。
他身上有种特别美,不是千篇律漂亮,言行间慵懒劲儿带着股游刃有余风情。
最让人印象深刻是那双眼尾狭长眼睛,好像对什都漠不关心,又好像只是包含着隐晦深情,只是里头疲惫感年更重似年,似乎岁月废屑全都倾倒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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