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叶荽又回过头来,语气里带着点酸,眼神里有怜悯,也有点藏不住自得。
“听说上回那位大少爷就向明哥提,要带你离开。”
“可是啊,们这些人,是不可能活着走出斜府街。”
们这些人,又是什样人。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算。”
他很怕疼。
画面变换,这次他躺在病床上,陈旧床单沾着点点黄斑,像大块发霉抹布。
浑身都在疼,身后没有漂亮鱼尾,腿根有明显淤青。
“他为什会突然进入易感期?”左寒眼神空洞,语气里疑惑很浅,好像在问个无关紧要问题。
每当太阳升到头顶时,阳光就能照进海底,光影像透亮彩色水晶,有种不真实美。
他开始好奇真正太阳温暖。
于是他找到海底最强大海妖,询问上岸方法。
“岸上人类没有鱼尾。”对面人有着模糊不清脸,身上带着股琥珀甜香。
“那怎办?”
压着他力道消失,在左寒撑起身之前,“砰”声,门被摔上。
气跑。
脾气又臭又怪,还幼稚,比五年前难相处多。
也更讨厌。
左寒重新躺下来,床太大,衬得他像只小小蚕。
姚琛泽也坐起身,长期睡眠不足让他焦躁感更重,像裸露在外沉疴。
没什好聊。
左寒掀开被子想下床,只是刚有动作,肩膀就被钳制住,继而整个上半身都被压趴在被褥中。
背后衣料掀上去,交错伤疤上,指尖慢慢划过,陌生触感带过阵颤栗。
“是咬伤你腺体。”姚琛泽确定,像是刚从断裂记忆里找到点片段。
醒来时四周太过安静,左寒阵恍惚,缓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窗帘拉得严严
又有道甜腻声音传来,是隔壁那位向乖顺听话omega叶荽,最爱给薛海明打小报告。
“你说为什当兵都来,红灯区还在呢?”
“别有不该有心思,你没被咬死,真是捡回条命。”
什心思?他愣住。
他明明从未说出口啊。
“把你声音献给,可以帮助你离开大海。”
“那尾巴呢?”
“割掉就好。”
他呆呆地摸着自己漂亮长尾巴,白着脸,摇头拒绝。
“算。”
空气中,琥珀甜香里混着芳润木果香,很好闻。
是龙涎香,姚琛泽信息素味道,抱着他时候格外浓郁,现下已经散掉点。
失去腺体后,左寒嗅觉变得不如以前灵敏,也不会再受信息素影响,与个普通beta无异。
紧绷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如影随形疲惫感占上风,左寒慢慢蜷缩起来,在被窝里揉揉被撞青大腿,渐渐坠进梦里。
他变成条怕冷人鱼。
“没去修复?”
“没钱。”左寒回答得漫不经心。
这样姿势并不好受,左寒挣扎两下,没能成功,也错过背后那道骤然阴冷眼神。
姚琛泽会这样问也不奇怪,omega腺体珍贵且重要,如果只有外部伤而没有病变,医院不会选择直接切除。
然而能不能修复和有没有钱修复是两码事,从未吃过苦alpha大概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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