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痒。”左寒又开口。
姚
真很想问问姚琛泽,为什不知道关心关心他?
“那他脸上这口子呢?”不关心他人还在继续不满,陈斯奕摇摇头,自觉去药柜上拿出碘酒。
也不是第天认识姚琛泽,这人怎今天屁事儿这多。
“是自己撕掉创可贴,贴着不习惯。”左寒主动接话,“陈医生费心。”
说着他又乖乖坐好,抬起脸,方便陈医生给伤处重新消毒。
飘着魂儿被嘈杂人声拽下来,左寒盯着姚琛泽张合嘴,好半天才接受到信息。
这人在嫌他走路慢。
“背疼。”左寒眨眨眼睛,还是同个说辞。
这个理由好像是万能,能有效粘住姚琛泽嘴。
快走到办公室,姚琛泽忽然停下脚步,低头嘟囔着警告左寒,“你别别老这样看着。”
不知道为什,在带着点回音脚步声中,左寒突然开始想象起自己躺在太平间里场景。
盖过很多死人白布也盖在他脸上,脚上挂着空白纸牌,有股腐烂尸臭味。
没人为他哭泣。
“七天,还没人来认领尸体,直接火化吧。”
于是他成孤零零野鬼。
“在家也没见你坐姿这端正。”坐到车上,姚琛泽又开始烦人。
左寒淡淡看姚琛泽眼,没搭话。他最近好像反应越发迟钝,懒懒不爱动弹,不想说话,也没什精神。
“你就不能靠座椅上。”姚琛泽拍拍左寒背后座椅,推销着这块由整张皮料精心塑形椅背。
他是在对左寒敷衍不满。眼高于顶大少爷希望眼前人把落在别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左寒叹口气,认命般开口,“背疼。”
他真心不觉得这点小伤有跑医院消毒必要。路上那点功夫,应该都愈合。
陈斯奕刚举起沾碘酒棉签,人还没凑到左寒面前,棉签就被姚琛泽抢走。
大少爷沉着脸,拿着棉签直直往伤处怼。
“有点疼。”左寒如实反馈意见。
于是脸上力道变得极轻,像片小心翼翼羽毛。
不知又在为什不满,讲话结巴起来,耳尖有些红。
“给他开个活血化瘀药。”进门姚琛泽就指挥起人。
原来先来找陈医生。
“你怎回事,昨天也没给人开个药,今天老喊背疼。”姚琛泽语气抱怨。
“开过。”尽职尽责陈医生叹口气,昨夜都被胳膊抡到墙上,今天还要带伤值班。
不对,他上过电视,极有可能会被认出来吧。
左寒忽然着急起来。他点也不想被认出来,连死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野鬼其实也不错。
“你慢吞吞磨蹭什!都走到门口才发现人没,你属蜗牛吗?”去而复返alpha脾气很急,把拽住他胳膊。
“以为你丢呢,就这点路你走五分钟。”
罪魁祸首立即收回胳膊,装模作样摸摸后颈,神色似乎有些懊恼。
终于安静下来。
医院应该是私立,安保严格,保安走来查证过车牌,才放车驶进去。
姚琛泽仗着自己腿长,走得很快,左寒远远落在后面。
走廊里消毒水味如影随形,墙体白净,没有越积越多陈垢,与他常去开药那些小诊所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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