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走廊里穿堂风过，左寒打
个喷嚏。姚琛泽直起身，将身上
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两人又静静坐在走廊里，
时间谁也没动。
带着体温外套宽大柔软，左寒乍然回过神来。
在他眼里，姚琛泽是个不太成熟、脾气也差大少爷，所有乖顺可能都给他姐姐，现在对着他，在贯掌控欲之外又多些依赖和信任。
他有些不明白这样突如其来依赖和信任从何而来，他腺体没，和姚小姐相似点自然也没。
“
才知道她刚摔断腿，还没养好就被关进笼子，成天弓着腰直不起身。”
姚琛泽陷入痛苦回忆中。他现在没有失控，所有痛苦寸寸扎在心口，异常清晰。
他从未开口和别人说过这些话，也从未跟谁这般示弱。旦尝试开口之后，倾诉欲就像开闸洪水般，全向左寒倒过去。
“她这半年精神状态直很不好，应该更注意才对，已经尽量小心啊…怎
会掰断塑料牙刷呢，那东西又不锋利。”
“她得多疼啊。”姚琛泽声音里终于带点哽咽。
“信。”
“从回忆里意识到，忽略当时姚青警告眼神。”
“小时候很怕他，做错事，就会被关在黑漆漆柜子里。”
“姐会陪在外面，她也不敢违抗父亲，不敢发出声音让姚青知道。她会偷偷释放点信息素，告诉她在外面。”
姚琛泽口中“他”/“她”不停换着对象，时间线也很不明朗，左寒不能完全明白，但不妨碍他是个很好倾听者。
琛泽泄愤般将那根倒霉棉签大力扔进垃圾桶。
合着乖巧都是对别人。
年轻alpha生动情绪在站到冷藏室外时像按停止键般，左寒也探头透过玻璃朝里看眼。
空荡荡房间里只有几个四四方方不锈钢冷藏柜，寒气从脚底钻上来。
“姐。”姚琛泽手撑在玻璃上，轻轻叫声。
他不温柔，也不会画
“如果她真那痛苦，是不是不该努力让她恢复清醒。”
“她直是个很温柔人，喜欢画画，认识人都说她和母亲很像。”
“今天，站在柯舜义家门外，克制很久才没有冲进去拧断他脖子。”
“不明白，姚青到底是为什会把她嫁给柯舜义，还帮忙隐瞒家,bao事，他到底换得什样利益。”
……
他感觉到沉甸甸伤心和股茫然无措孤独。
于是左寒伸手拍拍姚琛泽肩膀。
杂乱负面情绪突然都融进姚琛泽悲伤里，变得没有那浓稠。
“很长段时间都没有收到她信息，母亲忌日她也没出现。柯舜义骗说她在疗养院静养，可跑遍首都所有疗养院都没找到人。”
“是太迟钝，是去得太晚。”
“不进去看看？”左寒问。
姚琛泽摇头，“她喜欢安静，别打扰她。”
姚瑾涵尸身已经用福尔马林溶液做过防腐，再用专门聚乙烯塑料袋装着，应该能保存很长时间。
就好像她还未完全离开样。
“她嫁人之后很少回家，其实那天除夕夜，看到她背部淤青，她跟说是不小心撞。”姚琛泽坐在走廊蓝色塑料椅上，将脸埋在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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