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第句就是这句没头没尾指控,明明说得咬牙切齿,听着却有些委屈巴巴。
行,重逢后他们第句就是这个。
就惦记这个。
“你怎知道给人看腰?”左寒愣,很快气笑。
“前几天,是不是你偷偷溜进来?嘴,水壶,信?”他越说脸越沉。
很快,左寒在床单上看到白色和黄色绒毛。
还算温馨回忆戛然而止。
梦里颠簸是真,头发上粘着口水也是真。
他在睡袋里被大老虎叼回来?!
左寒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左寒眼皮直跳。
他明明睡在山上睡袋里才对……
房间门破个大洞,直在漏风。
慢慢转过头,被子里蜷缩着个裸男。
左寒脸慢慢涨得通红。
相机架在外面,几人回车里等,都倒上提前准备好热汤喝两口。
试几次,左寒先拍出紫色蓝色交织星河,在显示屏上点点放大看,漂亮极。
仰着头仰久有点晕,左寒很快开始犯困。
熬不过元气满满年轻人,他早早钻进睡袋。
又是夜怪梦。
他只是有点点生气,更多是委屈。
怎会有这可恶人。
身下动静明显,说话间姚琛泽
阮老板乐颠颠从后备箱里翻出睡袋。
吴鸣远支起三角架,靠在车边玩着阮老板相机,突然,显示屏上幽暗绿光闪而过。
心脏骤停,吴鸣远吓得手抖,相机差点摔出去,
“那是什东西?”
低头再仔细查看相机时,画面黑漆漆片,什也没有。
回过神来后,姚琛泽有点懊恼。
因为他熟悉左寒生活每分每秒,熟悉左寒每点变化,所以那句指控脱口而出,点也没有久别重逢感觉。
姚琛泽这才哑着声音,有些老实,“以为你不知道。”
这明显是放屁,他又不是傻子。
左寒冷笑声,眼眶开始泛红。
刚要再动,“咯吱”声,床板彻底塌。
这个动静,身旁人终于醒。
静静个对视,左寒呆住。
曾经注视过他很多遍那双眸子变,瞳孔里带着点绿光,看起来阴鸷又邪恶。
“你给别人看腰。”姚琛泽眼下乌青,明显没睡饱。
熟悉眉眼,熟悉气息,带着燥热和仆仆风尘。
心脏跳得紊乱又喧嚣,左寒时间没有再动。
还是变啊。
如果说三年前姚琛泽还有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气质,现在姚琛泽无论是从身型还是五官上看,都完完全全是个成熟男人。
鼻子微痒,忍不住打个喷嚏。
他会儿在马上颠簸,会儿在水里游泳,会儿又好像在雪地里打滚。
觉醒来,浑身暖洋洋,微微动动,身下床板吱嘎吱嘎响。
左寒时没有反应过来。
片刻后,他瞪大眼睛,飞快坐起身。
腰上有粗粗胳膊压着,根本没坐起来,很快就重重躺回去。
“应该是看花眼。”吴鸣远明显吓得不轻,脸还白着。
阮老板安慰他,“没事,估计是萤火虫?”
“这个季节高山上有萤火虫?”左寒随意回句,也没当回事。
鼻子冻得通红,心情倒是很好。
他调好参数,索性专心拍起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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