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都逛
个遍，自然也会路过七楼ICU门口。
守在病房前
保镖不知什
时候起已经撤离，除孟晏这个没任何威慑力小尾巴以外，没有人在监视他。
意识到这
点时候，左寒已经走出住院部前廊。
午后总是格外安静，医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查房、治疗，环卫工人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打扫落叶。
他想去踩踩街道上落叶，前几天就在想这件事。
实在没什安慰人经验，孟晏用力揪揪耳朵上绒毛，刚要试探着说点什，左寒动动，应该是想坐起身。
孟晏小心翼翼地扶他起来，又将手边遥控器递过去，很有眼力见儿。
晚间新闻开始，这是每日必看节目，小孟师傅已经摸清规律。
然而左寒只是将遥控器握在手里，眼神发愣，又是好半天没动。
“
陪你起来走走吧。”见他直心神不宁，孟晏主动提道。
周前就发生事，他到现在才知道，还是自己察觉到不对劲先问出来，才得到消息。
姚琛泽腺体中枪，严重到进ICU，知道叮嘱纪戎带孟晏来陪他，叮嘱李济航给他买游戏机玩，叮嘱这个叮嘱那个，却没有叫人来告知他声。
不是忘记，是不想叫他知道。
确实是他做得出来事。
周前，手术后做那个梦，姚琛泽是真在向他告别吗？
腺体中枪……
经常住院人，几乎都要把病房当成自己家，左寒没进过ICU，却也知道只有性命垂危人才会进到那里去。
他迟钝地意识到什，心下提到嗓子眼儿。
见他脸色骤然变得煞白，李济航好心提醒，“探视时间是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时长半个小时。”
所以他这会儿过来送游戏机，是刚刚探视时得到新指示。
要走到医院大门外街上，还有段距离，站在高层俯视或坐着车进来时觉得很近，用脚丈量才发觉路程并不短。
影子投在脚下，意味着头顶是晴空万里。
行色匆匆过路人为着各自事奔波，没有人会伸手阻拦他，也没有人将目光直锁在他身上。
他终于普通得不能
“护士姐姐说，明天就可以拆负压瓶啦，少挂两瓶水呢。”
左寒象征性“哦”声，走起路来慢吞吞。
孟晏以为他要去七楼，虽然已经过今天探视时间。
谁知左寒净往楼梯口凑，明显是想抽烟。
后面几天输液结束后，左寒没事就要出门逛逛。
他是不是有可能在某个不知情瞬间，永远失去再见面机会？
李副官离开有好会儿，孟晏练习簿都写完两页。
左寒直侧躺着发呆，和前几天没什两样，只是无端看起来很伤心。
瘦削肩膀忽然抖抖，孟晏以为他在哭。
虽然还不知道姚琛泽是谁，但并不妨碍他听耳朵八卦。
“少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过医生说还需要再观察两天。”李副官终于装好游戏机支架。
“什时候事？”左寒声音发紧。
李济航反应秒，意识到左寒这是在问姚琛泽什时候受伤。
“二十三号，哦，就是您做手术那天。”李副官是个严谨人。
鼻子骤然酸，左寒闭上眼睛，默不作声侧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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