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晚上没留宿,走之前交代道:“你晚上就住在这儿吧,右边那间卧房是平时过来歇脚住,里面洗漱用品都有新,你有什需要就跟阿姨说,明天早有个会,晚上就不在这儿陪你。”
“好。”云泥送她到楼下,再回到病房,将那个插着花玻璃瓶放到李清潭床边小柜子上。
月光洋洋洒洒落进屋里,她坐在旁,说起没见面
“没呢。”李明月带着她往楼里走,“他之前睡太久,身体各方面机能都还没恢复过来,不过医生说等这觉醒,估计后面就不会再出现这样情况。”
云泥松口气:“那就好。”
两个人进电梯,上到四楼,李清潭病房在走廊最南边,比在墨尔本房间要大,有厨房和两间客房,窗口正对着人工湖,可以看见远处高楼大厦斑斓闪耀灯光。
他还是那躺着,之前被她剪毁头发又重新长长出来,耷拉在额前耳后,呼吸平稳,脸又白又干净。
云泥走到床边,蹲下来碰碰他手,小声说:“哎,你怎比童话故事里睡美人还能睡啊。”
高铁抵达北京已经是晚上,京城三四月风还带着几分凉意,像是还未完全从凛冽冬日里抽离,冗长车流贯穿整座城市,高耸入云写字楼里亮如白昼,隐约还能看见走动人影。
从车站到医院有接近个班小时车程,堵在路上时候云泥又和李明月通次电话。
李清潭是下午那会醒,经过系列检查后身体已经没有什大碍,只是人昏睡久精神还没缓过来,醒没过多久就又睡着。
李明月语气听起来显然要比前段时间轻松许多,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你别担心,他没什事,没聋没瞎也没失忆。”
云泥笑声,心里像是落下块大石,酒醉带来头晕感在此时此时又重新涌上来。
李明月听见,轻笑,“你可别让他听见美人这两个字。”
“嗯?”
她倒杯水递给云泥,两个人走到外屋,李明月边翻箱倒柜找东西边说,“他小时候怎说呢,长得特别漂亮,不像男孩子那种漂亮,们院里小男生在私底下都管他叫小美人。有次不小心被他听见,他把那个男生摁在地上打顿,吓得人家后来在院里见他就跑。现在长大,反而没有以前那可爱,倔跟头驴样。”
云泥笑着说:“他现在也很漂亮。”
李明月不知是想到什,摇头失笑,从柜子翻出个玻璃瓶,接半瓶水水,把云泥带来樱花枝条放进去。
结束这通带几分报喜意味通话,她看着这座光怪陆离城市,坐在后排靠着窗户睡短暂而踏实觉。
李清潭住在城西家高档疗养院,院内绿树林立,弯月倒映在宽阔人工湖面上,白墙红瓦几栋楼建在人工湖四周,远离城市喧嚣和纷扰,在寂静夜里亮着明亮光。
李明月接到云泥电话,从楼里出去,远远看见她手里拿着样东西,走近才看清是樱花枝条。
她惊疑:“你从哪儿摘?这院里来来回回进出几趟,也没见到哪里有樱花。”
“从庐城带过来。”枝条经过路颠簸,花瓣有些蔫蔫,云泥摘掉些快谢掉花瓣攥在手里,“他醒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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