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泥忍不住笑：“之前在墨尔本，
也给你剪过
次头发，这次比上次——”她走到他面前仔细端详
会，“还要好看那
点。”
“……”
上午闹腾完，李清潭下午两点还有复健，吃过午餐，云泥准备睡会，叮嘱道：“你等会记得叫。”
他坐在沙发上看书，闻言抬起头：“你睡吧，有护工跟着。”
“嗯？”
“你给人剪过头发吗？”
“当然。”云泥有些心虚
避开他视线：“剪过，你放心好。”
李清潭没再说什，只是让阿姨拿镜子过来，她剪刀，他脸色就沉分。
剪到最后，他放下镜子，像是放弃挣扎：“学姐。”
他胸膛起伏着，沉沉“嗯”声。
这场失而复得梦，终于在这个春日成为现实。
……
收拾好情绪，云泥起床洗漱，李清潭不怎让她插手照顾他事情，她去叫护工进来。
等洗漱完，她把粥盛到桌上，他才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眼尾还有浅显红意。
得湿红。
她被他悲伤感染，心间隐隐作痛，好好个早上却又被那些晦涩过往覆盖。
云泥不忍再看，转过身，背靠在他怀里，抓着他手指问：“这几年，你有没有梦见过？”
“有。”李清潭从后面抱过去，低头埋在她颈间，温热气息黏着在那侧，胸膛缓慢而压抑地起伏着：“很多次。”
云泥被颈间潮湿片弄得心里酸，闷着声岔开话题，问他都梦见什。
她脚步停下来，也没强求：“那你晚上想吃什，下午睡醒和阿姨去趟超市。”
“不吃——”
“停，打住。”云泥想起以前事情，从沙发旁捡
云泥含糊应着：“啊，怎？”
“你之前给剪过头发那人，后来真没和你绝交吗？”李清潭想不通自己十分钟之前为什会相信她真可以。
“怎会。”
李清潭不信：“你到底给谁剪过头发？”
“你啊。”
云泥问：“你昨晚就没吃，要不要吃点别？”
“不用，就喝粥吧。”李清潭也不怎饿，吃小碗粥就没有再动，云泥只好给他煎两个鸡蛋。
早餐吃完也快十点，两个人坐站在落地窗前晒太阳，云泥盯着他脑袋，突然说：“帮你剪个头发吧。”
他头发直没怎打理，现在已经长到快要遮住眼睛，之前被她剪毁那次，李清潭还没醒，也不知道她手法那样差劲，只是看她兴致勃勃，也没拒绝：“好。”
云泥从抽屉里翻出剪刀，又让阿姨找件外套披在他胸前，下刀前，李清潭忽然握住她手腕：“学姐。”
李清潭这才停下来，脑袋向后撤些，指腹慢慢摩挲着她手腕，声音还带着几分鼻音：“就像现在这样。”
梦里紧紧相拥人，醒来却只有他人，反反复复，既享受着梦里欢愉，又要承受着醒来时那种抽筋拔骨疼。
云泥转过来，变成和他面对面姿势，两个人贴很近，皮/肉交换着温度，呼吸纠缠。
她用点力抱住他，手在他后背轻拍，像是安抚：“在这儿，现在这不是梦。”
李清潭慢慢也收紧手臂，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反复几次，怀里温度依旧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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