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床边,拿起李清潭横在被子上那只胳膊,快速将被子掀起角,人跟着躺进去。
李清潭不知是累还是怎,整个过程都没醒,呼吸起伏平稳,身上气息清淡,毫无察觉任由她摆弄着。
她也没太折腾,在他怀里调整个合适姿势,又仰着头凑到他下巴亲下,轻声说:“晚安,李清潭。”
这觉,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先醒是李清潭,他刚结束场怅然若失梦,视线和意识都还未清明,以为自己还在墨尔本那间偌大却毫无人气别墅里,孤独醒在每个被海风吹醒早晨。
她那通电话接半个小时,回到病房时,李清潭已经洗完澡换身干净衣服,躺在病床上睡着。
云泥没去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关门,走到浴室,阿姨在收拾李清潭刚换下来衣服。
她问:“他回来说什吗?”
“也没说什,就是让晚上不用准备他晚餐。”阿姨抱着衣服:“是不是病,看着脸色不大好。”
云泥想到什:“没事,估计是复健累。”
李清潭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车祸带来后遗症不仅仅只有那半年多昏睡不醒,还有其他方方面面问题,但好在都不是什特别严重情况,疗养院方面在为他做过次综合检查后,制定套完整而详细复健计划。
云泥留在北京那几天,李清潭进复健室两次,头回她陪着进去呆三个小时,有护工和医师在,她也没帮上什忙,就站在旁边等着。
春日万里晴空,落地窗外阳光从明亮步入昏黄,两层楼高杨柳在风里摇曳着。
整个复健过程李清潭都没怎说过话,只有康复师问他才会回几个字,但云泥从他紧蹙眉头,以及脸侧咬肌紧绷出弧度还是可以看出他吃力。
中途有十几分钟休息,护工扶着李清潭坐到轮椅上,大概是第次复健,他看起来很累,满头大汗。
然而,当他试图动下胳膊,却被胳膊上压着重物引起注意,转过头,看见她脸。
他愣两秒,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又重新闭上眼睛,将人往怀里扯,试图将这场美梦延续。
“哎。”怀里人却突然开口:“要被你闷死。”
李清潭这才彻底清醒,这不是梦,却远比梦还要让人沉醉。
他低着头,对上云泥不满目光,喉咙轻滚,股难以自抑情绪涌上心头,眼眶渐渐变
“那晚餐还用准备吗?”
“不用,晚点等他醒来弄,您忙吧,去看看他。”云泥又回到病房里间。
李清潭还是之前那个姿势,被子盖到胸口,只胳膊横在上方,另只胳膊垂在身侧。
她在床边坐会,直没等到他醒,起身去外面,阿姨准备单人份晚餐放在桌上。
云泥随便吃两口,用电饭煲定时熬点粥,回屋洗完澡换上睡衣,第三次进病房。
云泥倒杯温水递给他,“还好吗?”
李清潭“嗯”声,滴汗随着他眨眼动作抖下来,云泥拿毛巾给他擦擦:“再喝点水,你出很多汗。”
他忍着从腿上传来难以言说酸疼,又喝大半杯水。
快结束时,云泥手机响。她低声和护工说:“去接个电话,等会你们先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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