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岸边懊恼边挪开眼神:“没有就算。”
宋和初靠在门边,半晌才说出话来:“谁会不带数据线出门,脑子被门夹吗?”
常岸每次听宋和初说这样话,都感觉他真会在某个月黑风高夜里付之行动。
“有没有,不借拉倒。”常岸把求人求得很理直气壮。
宋
“说。”
常岸吃闭门羹,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就不能打开门吗?”
“你非得面对面才能说吗?”宋和初语气同样差劲。
常岸咬紧牙关,别别扭扭地说:“你有……数据线吗?”
“什?”不知是真没听清还是故意反问。
陶灵直在寝室群内发各种小道消息,据说与确诊同寝以及关系较密切朋友都已经确诊,随之而来是扩大范围第二轮筛查,有更多人要隔离,再往后隔离就不来公寓住。
常岸有些担心自己情况,但今天核酸要几个小时后出结果,这段时间他除枯等什也做不。
公寓大群内有人问生活必需品缺失问题,负责人说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会来送物资。
常岸也不好意思去问能不能点购。
他躺在床上做几分钟心理建设,终于鼓作气爬起来,敲响宋和初房门。
学校内部疫情在早上已经通报出来,常雪在家看到新闻,耗到下午才想起来自己弟弟在这所学校里。
常雪关心很敷衍,听说常岸被集中隔离后,问问隔离点伙食和住宿条件怎样。
常岸问:你不怕被感染吗?这两天都有点怕。
常雪说:这也不是害怕就能避开事。
常岸趴在床上:跟那个室友起隔离。
常岸气急:“数据线!”
门下子被打开,宋和初脸上挂着真心实意困惑:“数据线?”
这是他们少有面对面打量对方时刻,虽然直待在个屋子里,但常岸头次如此认真地看着宋和初。
宋和初昨晚大概没睡好,眼底挂着淡淡青色,头发没有认真打理,只是随意地抓抓,发梢翘着,看上去比平时那副冷冰冰样子更亲切些。
哦,想起来,梳子也没带。
常岸本以为自己会经过个格外挣扎纠结过程,没想到敲这个门时很从容,没有那多无趣又多余想法。
也许是他对于“们是条绳上蚂蚱”事实越来越有实感,又或许是每分钟都在风云变幻紧张局势让人心焦,他已经能够接受与宋和初变相同居这件事。
“有事?”宋和初没有开门。
常岸在听到这句话后又恢复到强忍燥怒心情里:“有。”
有点离奇,无论开始身处于什样情景里、带着什样心情,可只要听到彼此声音,他们都能迅速回归到熟悉不耐烦状态里。
常雪过几分钟才回答:能忍就忍忍,别跟人家吵,也别给学校添麻烦。
怎提“那个室友”常雪就知道是宋和初,连问都不问问?
常岸这才恍然发现,他跟常雪之间所有关于学校聊天都是围绕着宋和初展开。
常雪对他大学生活不感兴趣,寒暑假回家见面也基本不聊学校,只有偶尔想起来会提两句那个看不顺眼室友。
太灾难,常岸抬起腿,脚腕交叠搭在木床床尾上,仰面看着上铺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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