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茶几上手机振动起来,他们同时看过去,来电人是那串没有备注号码。
是宋东风。
常岸适时地转身回屋里,本想给宋和初留出接电话空间,却没想到铃声直没停,宋和初压根没接。
他把糖放回原处,干脆回到客厅里,坐在沙发另端。
两人沉默地等着铃声自动挂断。
“……没有,刚没睡醒以为是自己,顺手按下。”常岸皱皱眉头,看起来不情不愿。
“用吧。”宋和初坐在沙发上,想想又问道,“你之前说你包里带糖?”
常岸意味不明地“嗯”声。
“给颗。”宋和初垂下头按着眉心。
“你低血糖?”常岸走到屋里,稀里哗啦折腾会儿,才拿盒糖出来。
常岸转头看向他:“隔壁单间兄弟阳,要拉去医院。”
“哦。”宋和初揉揉眼睛,去卫生间洗漱。
陶灵在寝室群里转发几条超话微博,又简单描述学校里封寝现状,说气氛开始变得有点压抑。
宋和初只手划拉着手机,滴水珠顺着鼻梁滴落,砸在手机上,晕出圈颜色模糊。
他用毛巾角把水珠擦干净,放毛巾时发现自己摆在架子上洗发水被人动过。
宋和初被声重物坠地声音吵醒,梦里身穿荧光球衫打篮球常岸从他眼前消失,梦境戛然而止。
他躺在床上迷糊地愣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这场感冒来得快去得快,睡醒觉后呼吸还算顺畅,身上也不再泛疼。
门外动静很大,他闭眼歇歇才按亮手机屏,此时是早上五点十分。
昨晚没有胃口,饭就吃几口,此时肚子里空落落,楼道里又人声嘈杂,他难以再次入睡,便起床换上衣服。
常岸被吵得有些心烦:“你拉黑他不行吗?”
“不行。”这里面故事说来话长,宋和初不想和他掰扯,生硬地回答道。
常岸也不想多说,咳
宋和初还以为是小卖部柜台上摆着那种瓶装硬糖,没想到是个包装精致润喉糖,小小铁盒上还裹着圈丝带绸缎。
他伸手接颗:“没有,试试味觉还在不在。”
常岸盯着他:“在吗?”
“在。”宋和初舌尖卷着糖果,股清新蓝莓味夹着薄荷香,倒是很提神。
常岸把小盒在手里抛抛。
平时习惯用完后就把按压泵拧回去,但此时却是弹出来状态。
宋和初想问问常岸是不是用过,但又懒得起话头,索性装作没注意到。
回到客厅后常岸依旧站在原处,只不过已经关上窗户,转身直视着他。
见宋和初走出来,常岸问:“借你洗发水用用?”
宋和初在暗处看不清他表情,便抬手打开客厅灯:“以为你都用完。”
走出屋时看到常岸也已经起床,微弓着腰撑在客厅窗户边。
天色还未亮起,片灰蒙蒙深蓝,对面公寓楼有几间屋子亮着点点灯光,公寓区外大街边路灯还没熄,排成列昏黄。
窗户被常岸打开条缝,晨风顺着缝隙吹进来,把发丝吹得乱糟糟,留下个轮廓潇洒剪影。
宋和初走到门口,从猫眼向外看,只见到几个穿着防护服人在走廊内。
“外面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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