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距离,已经极具暧昧与压迫性。
江蕴平静看他眼,伸手,将他推开些。
道:“请自重。”
自重。
隋衡仿佛听到笑话,直接揽着腰肢把人按下,恶声:“怎,刚勾引完孤,就打算翻脸不认人?”
话音未落,便被江蕴把夺走手中之物。
还挺凶。
隋衡不知想到什,愉悦挑眉,索性盘膝坐下,撑着下巴,悠然打量江蕴动作。
“你能站得起来?”
他有些好笑问。
而自己原本穿绸质青袍,则被晾挂在火堆旁木架上。
这些事显然不可能是他自己在昏迷情况下完成。
江蕴怔,想起身,动动,才察觉手脚连同四肢皆酸软得没有丝力气,全身骨头仿佛在酒坛里泡夜似,连最简单抬臂动作都有些费力。露出腕上,布着道深刻红痕。
这切意味着什,不言而喻。
江蕴皱眉。
江蕴再醒来时,已是在处潮湿山洞里。
地面虽湿腻腻,布满大小不水洼,空气里却萦绕着炭火余温,并不算冷。他躺着地方,甚至还铺着薄薄层类似干草东西。
这是哪里?
自己为何会在此处?
昏迷前记忆陆陆续续灌入脑海,因为药力作用,已经无法拼凑出具体情形,只依稀记得,随着神智被药力彻底冲散,他刚走过第座山峰,就气力不支,倒在处勉强可以避雨石壁下,再后来……大雨滂沱,有双黑色军靴,映入眼帘……
中这样圈套,若说丝毫没有恼怒,是不可能。
可他堂堂隋国太子,也不是那等敢做不敢当懦夫,既然没把持住,他认栽就是。他偌大太子府,还不至于连个人都
昨夜他们有多荒唐,江蕴不记得,隋衡却是知道得清二楚。
连那样烈性春药都敢用,那群人为对付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依着正常情况,他必会直接把人杀事。
但这次?
隋衡打量着眼前这肌肤如瓷,生得过于勾人,紧绷犹若小鹿美人,忆着昨夜种种,故意凑近些,说:“叫声哥哥,来帮你如何?”
两人几乎鼻息相贴。
“醒?”
道高大矫健人影出现在洞口,迈着大长腿,边往里走,边懒洋洋问。
江蕴手指倏地攥紧袖口,抬眸,冷冷望去,首先看到,是张剑眉星目,俊朗摄人脸,继而是年轻男子高束乌发,猿臂蜂腰,优越身姿,身上穿整套玄铁战甲,以及握在手中,根羊脂玉打制精致软玉带。
正是自己腰间消失那根。
隋衡摸摸鼻子,走过来,很随意撩衣蹲下,道:“这上头玉掉块,方才已经帮你补好……”
军靴……
江蕴拧眉,偏过头,往四周望望,山洞空空荡荡,除不远处个燃得只剩黑色碳灰火堆,并不见其他人。
然而记忆里,那双沾着泥泞、黑色绣金线军靴却又过分真实。
甚至连其上金丝勾勒出麒麟图案都清晰可见。
江蕴缓缓神,手下意识伸向腰间,想抽出软剑,不料却摸空。垂眸,才发现身上盖着件陌生滚金边绣麒麟黑袍,袍下,腰间空空荡荡,连玉带都不见踪迹。里衣虽还完整裹在身上,却皱巴巴,布满杂乱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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