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清雨立刻皱起眉。
“犯困?”
“这样懒惰如何能行?”
“手受伤,又非眼睛受伤,应该不耽搁读书吧?”
赵衍“……”
对方显然是不肯弹,当着其他客人面,他又不能强行逼迫,洛凤君简直无法理解,世上怎会有如此……不知上进人。他若是能习得《凤求凰》,势必要沐浴焚香,寻清雅之地,弹他个三天三夜才能过瘾罢休。
“还会再来。”
洛凤君抱起琴,冷冰冰留下句,就带着仆从道离开。
凉亭里气氛更加严肃安静。
江蕴望着即墨清雨,主动问“不知左相屈尊拜访,有何指教?”
觉得这洛世子有点疯。
江蕴眸光倒很平静,正要开口,对面即墨清雨忽然咳声。
在板着脸坐将近刻后,这位左相大人道“洛世子此言差矣,勤奋固然可贵,可也要量力而行,明知手上有伤,还不知自爱,强去拨弦弄乐,是要做什,想把手弹废?”
嵇安诧异望着即墨清雨。
洛凤君则傲然“不吃得苦中苦,怎能为人上人,想要在乐道上有所成就,就得吃常人不能吃苦。”
凉亭里,三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诡异沉默。
嵇安战战兢兢侍立在边,打量着两位不速之客,尤其是正板着张脸,满脸写着严肃与来者不善左相大人。
江蕴起身,亲自给他们各斟盏清茶。
洛凤君是直来直去性子,率先打破沉默,望着江蕴道“想请你再弹遍《凤求凰》。”
江蕴握茶壶手轻顿,放下后,微微笑,道“非不给洛世子面子,而是昨日手指受伤,最近段时间,都无法弹奏任何乐曲。”
赵衍忍不住打圆场记“师父,有时外伤也会刺激神经,引发困意……”
“派胡言,去岁老夫不小心摔伤腿,在床上躺足足大半月,也没见犯困,并坚持每天阅卷无册。你自己懒惰也就罢,休要
即墨清雨打量着江蕴,好会儿,和蔼问“最近都读什书?”
嵇安“……”
赵衍“……”
赵衍觉得师父实在太不见外,这还没把人收进门下呢,就开始关心人家课业。
江蕴道“恐怕也要让左相失望,近来总是犯困,并未翻阅任何书册。”
江蕴只能温和道“洛世子可能误会,抚琴弄乐,只是闲来无事,随便玩玩而已,并没有成为乐曲大家理想,更没有想在乐道上有什成就。”
洛凤君皱眉,顿时以种恨铁不成钢眼神看着江蕴。
随便玩玩,就能信手弹出《凤求凰》那般当世名曲,他简直有点怀疑对方是在炫耀。可江蕴身上有种无与伦比冲静风雅气质,并不像是争勇好斗之人。
“今日,要让洛世子失望。”
江蕴再度道。
这话莫名有些耳熟。
但洛凤君平日沉迷乐曲,鲜少关心外物,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洛凤君只是下意识扫眼江蕴手,明然若玉,修长漂亮,表面看不到任何伤痕,但手伤不定全部表现在表面,比如关节上问题。
洛凤君时拿不准江蕴是在故意推托还是真受伤,便道“似你习乐之人,手伤是常有事,若因为点伤痛就疏于练习,岂不太娇气太懒惰?”
这话让嵇安听得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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