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起身,伸臂将江蕴抱起,两人额抵额,宽大喜袍被江风拂动,交缠在起,隋衡低声道:“敬过山川,也敬过神明,现在,该做属于们自己正事吧?”
再回到青庐,三更已过,之前浴汤已经凉,还好柳公早有准备,立刻命宫人换新浴汤进去,隋衡径直抱着江蕴来到浴房,江蕴想到上回事,还是有些羞耻,非要和隋衡分开洗。
隋衡这回倒是没有不要脸非要同浴,左右这整夜时间都是他,不差这会儿,他道:“孤就在外头守着,有需要,你直接叫孤。”
“你放心,孟神医已经提前给服用解酒丹丸,只喝小盏,没事。”
隋衡自然也想和他饮下这极具美好寓意酒,点头应,正要从江蕴手里接过酒盏,江蕴却道:“们换个地方喝。”
“去何处?”
“等去你就知道。”
刻后,两人各握着盏酒,来到黄河岸边。
这个可怕念头刚闪过,就听肩上人轻软着声道:“喜欢叫你殿下,喜欢被你骄纵,被你偏宠。”
正如喜欢,那个梦幻般春日般。
隋衡愣,感觉自己心房狠狠颤下。
他自己冷静好会儿,道:“幸好你是个太子。”
江蕴不解他何意。
能早些遇到你,定早早把你带回来,保护起来,不让你遭受那多坎坷与磨难。
江蕴却仿佛听懂他心底深处声音,再度轻轻笑道:“不晚,刚刚好。”
如果没有经历那些痛苦与磨难,身狼狈江容与,便不会被蓬勃热烈隋霁初吸引。
两人静静相拥,都十分珍惜这个时刻。
隋衡忽然道:“你都没有正式叫过孤字,以后,你就叫孤霁初,好不好?”
太子大婚,暮云关不闭门,灯火彻夜不歇,两人让柳公高恭等人不要声张,畅通无阻地出城门,来到波澜壮阔黄河之前。
星星点点孔明灯,依旧铺展在半空,仿佛条瑰丽星河。
江蕴拉着隋衡手,道面朝黄河跪下,道:“敬山川,敬江河,敬日月,敬神明,今日,江容与自愿与隋霁初结秦晋之好,同饮合卺酒,愿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隋衡笑,亦望着面前波涛汹涌黄河水,正色道:“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两人端起酒盏,手臂相交,于巍峨雄关下,滔滔长河前,同饮下合卺酒。饮完,相视笑,同时把酒盏抛入河中。
隋衡接着道:“若你真是个小狐狸精,孤非得被你缠死不可。”
江蕴眼尾轻扬,无声而笑,直接越过他肩,将小案上已经倒满两盏酒端到手里,道:“们喝合卺酒吧,好不好?”
隋衡迟疑:“你胃行不行,要不然咱们换成茶?”
江蕴却不许。
“合卺酒,只有饮下这两杯酒,婚礼才算真正完成,换成茶,就不管用。”
“不好。”
江蕴道。
隋衡意外。
“为何?”
难道嫌他字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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